日落西山。
今天收获颇丰,石响带回了一家七口。
院子里一下拥挤起来,小石头十分热情,让那两个可怜巴巴的小孩跟他睡一个床。
其他人依旧是在院子里打地铺。
七人身上的伤,被老神仙治好了不说,现在每人捧着一碗洁白的米饭,吃的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
五十出头的婆子边吃边哭:“我们竟然遇到了老神仙,呜呜,老大老二要是能多坚持几天......”
她大儿媳和二儿媳也是眼泪扑簌簌的落,拿着袖子不停的抹眼泪。
惹的采珊也跟着掉泪,一群女人又哭成了一团。
饭桌上,仲凡眼眶通红:“老神仙,谢谢您收留我们,我以后一定做牛......”
石响抬手打断了他:“做牛做马就不用提了,我这确实急缺人手,所以明儿个你们休息好了,得帮我干点活。”
仲凡忙点头道:“没问题,都听您的。”
石响摸了一把不存在的胡须,眯眼道:“老夫夜观天象,三个月后会有洪涝,我需积攒大量吃食以助百姓度过难关,你也看到了,这满山都是野货,被淹了实在可惜。”
仲凡眼睛瞪的老大,颤抖着说:“咱们大旱了三年,竟是要来大水了......”
范午也跟着叹气:“哎,这老天爷真是不给老百姓留活路了。”
小石头跟着点头。
听到饭桌上男人们的对话,刚平静些的女人那一堆又呜呜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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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云市。
男子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满脸通红地坐在老太太面前。
因为老爹封建迷信的事儿,他不知跟他吵过多少次。
可这回他竟为这事,连开了七百多公里,亲自求上了门。
男子身旁坐着一个面容白皙的圆脸女子,她挽着男子的胳膊,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支持,她轻轻地拍了拍男子的手臂,示意他放松心情。
男子抬头看了看妻子,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苗大师,我听大姑说了您的事,马上就赶来了,您看我这个情况......"
说着,人到中年的樊邵脸色又开始涨红,他尴尬的低下头:“我去了好几家权威医院,都说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心理因素导致的尿失禁,可我知道,我心理根本就没问题,白天都好好的,只有睡着了就......”
看他窘的脸红脖子粗,苗翠花微微一笑,和缓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和你大姑是好朋友,也不是外人。”
她身旁的王凤连连点头:“就是,小邵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老姐妹指定能帮你!”
樊邵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大师,我很确定,我每天睡着了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是大片大片的红色,可是只要一醒过来,我就一点都想不起梦中的细节,而且只要一做梦就会尿床......”
一旁王凤的侄女王慧娜忍不住插了一嘴:“苗大师,他睡觉之前都不敢喝水,还要去好几趟厕所,尿的可干净了,可是一到半夜,那尿量,像是发大水似的,太不正常了。”
樊邵耳朵根又红了几分:“咳,我分析吧,我可能是冲着啥了?要不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几人似乎都认同他这个说法,眼含期待的看向老太太。
苗翠花轻轻点着指尖:“要我说,你尿床反倒是个好事,你会怎么想。”
樊邵错愕的张着嘴:“什么意思?”
老太太挑了挑眉:“你这边虽然尿床,但是你家矿上就不出事了,这么看反倒是个好事。”
樊邵震惊当场!
王凤倒抽一口气:“老姐妹,矿上不出事确实是好事,但是这孩子以后不能尿一辈子床吧?”
沙发上的两口子紧张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目光犀利的看向樊邵:“你家那个矿开采了二十多年了,自己咋回事不知道吗?”
樊邵求助似的看了一眼王凤。
“你看我干啥,来之前我跟你说什么了,见到苗大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可隐瞒,不然人家怎么给你治?”
樊邵把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苗大师,下面确实超过了开采许可证上规定的深度,我们已经打了报告,新的许可证很快就能下来了,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对头知道,不然我家就得关门大吉了。”
看他老实交代,苗翠花点点头,人品还行,值得救一救。
“问题就出在了你这个过度开采的问题上,你再继续挖下去,就会挖塌下面的娘娘坟,娘娘不乐意了,所以想阻止你。”
王凤两眼放光,一副吃到惊天大瓜的模样。
一激动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