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响动忽然间静了,赵韶欢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我去看看。”南宫景看着面前****的人,决定先她一步打探情况,这还没起身,小腿上忽传来一阵的刺痛。
“景!你怎么了?”赵韶欢觉察到南宫景的不对劲,眼中突然多了一抹的血色:“你受伤了!”
南宫景的小腿上赫然多了一个银亮的飞镖,血从伤痕中汩汩流出,成了一条的血路。
赵韶欢一下想起了方才的情景,定是为了保护她,这才会来不及躲闪中招。赵韶欢小心翼翼的,手轻轻靠近,却又不敢触碰。
“放心,没有大碍的。”南宫景微笑着,其实这一点小伤,他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早在遇见赵韶欢之前,比着严重的伤还有得是。
一代战神,伤痕便是了军功章。
说着,南宫景伸手,不带任何犹豫,手下一狠,飞镖被拔了出来,血更是流得盛,南宫景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景!你干什么!”耳边传来了赵韶欢的惊叫,小腿间忽得覆上了一层细腻的温暖,赵韶欢皱着眉头,手下竟然有些慌乱。
只
不过片刻,赵韶欢冷静了下来,她用力地撕裂了自己的衣袂的一角,不知什么时候在身上藏了一壶水。
轻染上晶莹的甘露,轻薄衣服一下被映得透明,小心翼翼地翻起南宫景裤腿,在伤口周围轻轻擦拭了一番。
只听嘶拉一声,赵韶欢毫不留情地又撕下一长条来,轻轻的绕起南宫景的小腿,整齐有序,认真的样子仿佛眼里都闪着光。
“幸亏人家没有在飞镖上下毒。”赵韶欢细心地为南宫景包扎伤口,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语气里满满的皆是抱怨的味道。
南宫景弯笑着,忽然觉得这伤倒是没白受:“欢儿,其实不用这么担心,我从前也是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还不一样活下来了。”
赵韶欢的手一下顿了,还没有包扎好,她一下撩下了手中的布条,脸色阴郁地瞅着南宫景,看得他一时发麻,不知说错了些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惹得王妃不高兴了?”南宫景有些心慌,赵韶欢这副样子可不常见。
赵韶欢没有回答他,只是瞅着,瞅着南宫景的眼神,在哪里,是一份的屈服。
“南宫景。”赵韶欢语气冷冷的,看来是真的不高兴了:
“我不管你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但是现在,我告诉你的一切都是我赵韶欢的,连同你的肢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受伤,更不可以轻视自己!”
赵韶欢的声音本是清朗可人的,可是现在掷地有声的样子,不像是一介女子,像是一个仗剑江湖豪杰,又或者是刁蛮的王族。
“我……”南宫景对上一双坚定的眼眸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
从以往而来的傲气的标签贴太了他的身片刻。这么多年来都像一座大山一般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同一片看似明媚的天空,依然是一片被枷锁囚禁上的幻觉。实际上的幽暗更是浓重。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从这一天,他的世界闯进了一个声音,点亮了一个星星,像是接连的流星一般,他的天空开始亮起了别样的色彩,也开始璀璨了。
南宫景看着赵韶欢气鼓鼓的脸思虑了片刻,最后依然点点头,弯笑出一个甜蜜的弧度“好,谨遵王妃号令。”
沙沙沙……
不远的树丛间,三个人影藏在其中,密密的丛林将他们的身影遮挡了起来。其中一人若有所思地快速瞥了一眼坑洞的方向,冷气开口“如
何,我的任务完成的可还行?”
如果赵韶欢和南宫景在场的话,定能听得出这人便是那失了踪影的幻影将军。冽风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露珠看着两人深沉的样子,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但为显高深,也故学着冽风的样子点点头来,压低了嗓子:“还行,勉强过关吧。”
这个试炼没有任何的难度,其实所谓的试炼只不过是想看下幻影的忠诚度,如果他当真能放下自己的信仰伤害旧主的话,就说明这人是真心的反叛。
冽风不自觉得瞥了眼露珠,又重新审视了下幻影,终于开口道:“今天,你就是我们搭档了,而主人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回到赵韶欢和南宫景的营帐,并装成无事的样子。”
幻影听着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主人是……”
冽风的眼睛忽闪一下,他没有打算要回答的样子,直接背过了身:“主人的事情你迟早会知道,但现在还不必要,你先干好你的吧。”
说罢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原地,在丛林闪着就不见了。
幻影听不懂这意思,暗暗沉了沉眸子,嘴里喃喃着主人二字,实在
摸不清头脑。扫到了一个身影,抬头一见,竟是露珠。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