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神一瞬,旋即冷冷地嘲弄地道:“嫁了我,你心中竟然还敢肖想别的男子,看来是将你闲置得太久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她惊慌失措起来,三年以来,他和她在一次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她每次都带着甜蜜和羞涩,哪怕他一脸的厌恶,她也甘之如饴,但此刻,她心底却升起了深深的恐惧——
她顾不上还在疼痛的额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想要逃跑,却被他轻易就钳制住了,他低头带着恨意地亲吻她的脸颊,低沉着声音问道:“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是吗?”
她被他屈辱的话语激怒了,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他的钳制,,狠狠地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你无耻!”
他冷落她,厌憎她,都不如此刻污蔑她让她更加痛苦——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怔住了,心头怒火大炽,高高地朝着她扬起了掌,她却并不闪躲,抬起脸迎着他,他看见了她眼中充满了恨意和倔强的目光,从来没有在她眼中出现过的目光——
他放下了手,转身走出了房门,门外传来他怒吼人将大门锁上,不许任何人进出的声音,再然后,便是咚得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东西被踢到了,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夏润心瘫坐在了床上,拥着被子,疲惫、无助、酸涩一起袭过来,不过几日光景,她却觉得恍若隔世,她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她凭什么?啊?就算是要分开,那也得我休她才是——”容慕枫一脸愤愤不平,放下酒杯,怒气冲冲地道:“还骂我无耻,我要是无耻,我——”
“你要怎样?”赵承瑾悠闲地半躺在塌上,一手举着美酒一手支撑着头,貌若赞许:“好个夏家大小姐,果然是杀伐果断!”
“什么杀伐果断,就是被夏沁玉那傻子给带偏了,就过去这么几天,回来就要翻天了——”容慕枫嗤之以鼻,依然觉得尊严很受伤:“从前不声不响地扎根针也不喊痛,现在倒是伶牙俐齿,我说一句她能说八句,反了她了!”
“有没有可能,少夫人本就是灵秀聪慧的女子,只是嫁给你之后才变了模样——”赵承瑾说话总是喜欢抓重点,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才是那个让她变得不够好的人。”
容慕枫呼一声站起来,怒视他:“你究竟在帮谁?”
“我只是实话实说,慕枫不喜欢听我便不说了,喝酒——”他举起杯,呵呵一笑,然后道:“夜深了,你也该回去了,不能再让少夫人独守空房——”
“哼!”容慕枫又坐下,端起酒杯道:“我不回去,你也别走,我要和你喝个三天三夜——”
容慕枫一走便是两天没有消息,夏润心被关在屋子中,梅兰也只敢在送饭和打扫的时候求人开门让她进来。
可她却无心饭食,她在思考要怎样才能逃出这个牢笼,他给她设下的牢笼。
这天整个白天,房中静悄悄地只有她一人,她也没有梳妆打扮,任由长发披散在身后,在房中呆呆地坐到夜幕降临。
终于,她叹口气,点亮了蜡烛,就着盆中剩的冷水梳洗了一番,解开衣带正要睡觉,却听得门外“砰”一声响,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吓得急忙掩上了衣襟,紧紧地抱着被子,躲在床的角落里。
他走了进来,酒气立刻在这小小的房间中发散开来。她看见他赤红的眼睛,吓得直朝里头躲去。
她见过他酒后发怒,她也害怕他酒后发怒的模样,特别是她还曾给了他一巴掌——
他看着如同小兔子般受惊吓,却又露出了警惕神色的她,将腰带一解,啪一声仍在地上,自顾自地朝着床上一躺,喊道:“过来,服侍爷——”
夏润心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开口:“将军,你醉了,我让人送你回房。”
他直起上身,没好气地道:“回什么房?这不是我的房?”
“这——这是我的——”她虽然害怕,却还是反驳:“你的房在听鹤坞——”
那里可比她这个破败的小院子大多了舒服多了,自从老将军过世后,他便要她从听鹤坞里搬了出来,如同一件废品般被仍在了这里,从来不来看过半眼的。
他侧躺起来,伸手抵住头:“姓夏的,你别让爷不顺心,爷不顺心,你也不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