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斗,赵承瑾在接了两招之后,跃到了一旁,带着些疑惑:“你是谁?”
她也一愣,但心中窃喜,他认不出她自然最好,她趁此机会,飞身朝着窗户跃去,赵承瑾自然不会就这样放她走,他既然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等来的人,但抓住她能问出些东西,他长臂一挥,五指成爪,在她快要跃出窗户的一瞬间抓住了她肩头的衣服,狠狠地往后一扯——
布帛裂开的声音让两人都怔了一怔,虽然没有点灯,但他凭借犀利的目光和窗外隐约的月光,还是看清楚了裂开的衣服之下那块洁白晶莹的肌肤——
微微的清香钻入了他的鼻子,一抹熟悉的感觉穿越时空而来,唤起了他的回忆,他眼眸一弯,是她呀!
赵承瑾停下了动作,换了调侃的语气:“表妹,夜闯本王书房,又露出这般软玉温香,你叙旧的方式挺特别的嘛——”
月影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烧起来了,她掩好衣服二话不说,伸掌便朝他的脸上扇过来,他侧身躲过,抓住了她的手腕,感受到肌肤传来的细腻柔滑,不由得叹了一句:“表妹果然是美好不减当年啊——”
她早就料着了他的举动,趁他说话的空,另一只手朝着他一挥,一股白雾只朝他而去,虽然他警觉地立即放开了她的手,掩住了鼻子,可到底闻到了那股异香。
“断魂散?”他有些吃惊地看她:“表妹好狠的心,本王只是想你和叙叙旧,你出手这般毒?”
叶月影不屑理会他,冷哼了一声,趁他不敢妄动之际,飞身朝着窗户跃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赵承瑾没有追去,负起手笑了一笑:“这丫头甚是厉害,看来是小瞧她了——”
他看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落在了地上,心中突然闪出了那张姝美的鹅蛋脸,总是蹙着眉头、含着眼泪,却又倔强得不说一句话的鹅蛋脸——
他们俩之间的恩怨是够深的,深的她一见面就下死手——
叶月影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换下了破烂的衣服,拿水将他握过的手腕处洗了又洗,她讨厌他的触碰,一如当年——
今夜太过紧张,她太过疲惫,沉沉睡去之后再醒过来已经是上午时刻,她匆匆起床,去寻夏沁玉,清雨却愁眉苦脸地道:“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硬是不许我和婉露跟着——”
她转身又去寻赵承弦,白日里他多数在书房之中,可也静悄悄没有他的踪迹,她皱了皱眉头,决定回去继续睡觉,反正要死了的人都不急,她急什么?
夏沁玉又回到了遇到林遂安的河边,她就是来找林遂安的,她一晚上没能睡好,翻过来覆过去脑海中出现的都是前世快死去时的景象,越是想就越是恨,刻骨的恨——
她曾经全心全意地对他,曾经真心地期待能与他白首到老,却落得那般下场——
她朦朦胧胧睡去后不久又被惊醒,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还以为还是在阴森的牢房之中,还以为自己又要死去了——
她的心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又活了一次这件事,她不再睡觉,睁着眼睛等待天明,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河边。
“姑娘,你小心些——”她静静地站立了半日,终于等到了想要遇见的那个人,她等他的情景,与前世何其相像,而心境,却又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林遂安迎面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其实也曾多次在这里流连,只为又碰上她,被他救了又打他骂了她的那个姑娘,奇怪的姑娘,却又不知为何让他牵肠挂肚起来。
她落了水,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却牢牢地占据了他的心,他时时想起那双眼睛,清澈的水润的晶莹的,却又盈满了怒气的眼睛,那么漂亮,却又那么凌厉地看着他,让他心头不由得发颤。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让他魂牵梦萦——
夏沁玉转身的那一刻,林遂安眼中的喜悦又增添了一分惊讶,他就说,拥有那么一双美眸的人儿,怎会是普通的女子,今日她梳洗打扮过后,即便只是素净衣衫,却姝美娇柔如三月的春华,美得叫他心颤。
他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温柔地提醒:“姑娘离水远些,看又跌进河中——”
夏沁玉抬眼呆呆地看着他,他虽一身布衣,却有掩盖不住的书卷气,加上面若朗月,更加飘逸隽秀,出尘清绝,他此刻眼中的关怀是真诚的,一如她最初遇到他的模样——
林遂安被她看得有些羞涩,他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温柔地问她:“姑娘,你是对在下有什么误解吗?”
“现在的你很善良——”夏沁玉开口,声音宛若珠玉落下,清脆悦耳,听得他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她却皱起眉头,声音急促了起来:“可后来呢,后来你为什么不继续善良?”
林遂安被她骤然改变的脸色吓着了,他不解地问道:“姑娘,我们素不相识,你定然是认错——”
他话还没有说话,神色便蓦然一变,剩下的话吓得咽了下去,因为对面那个宛若素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