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儿臣今年给您弄二十万担茶叶进入榆榷场交易!”
刘塬两眼一亮,连忙说道:“你可不许说大话!”
“内务府的陈茶加上今年的新茶合起来有两万担。日前儿臣去内务府之时已交待丁总管从茶市里秘密去收三万担茶。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茶商听得是内务府收茶,必会溢价,所以不得已才这么做。儿臣还让丁总管去找韦贤妃的亲威韦安然,让他也帮着收一万担上来。这里便有六万担了!”
“你能想着
内务府,让内务府曾些盈收朕很欣慰呀!”
“年初寒灾,儿臣的商行从茶农那里以高价收了两万担的茶砖还没出手,等着开春当新茶卖,儿臣会汇入内务府,这样内务府就会有八万担茶货可以运至榷场了!”
刘塬气道:“朕要如何说你才好!说你做得对吧,你还要以次充好。骂你是个奸商吧,你还能想着高价收茶!也不知你是否真的用高价收了茶了!”
“茶农在寒冬若还有茶,必定都是砸的手上的次品。儿臣以平价收之,即是高价了!”
刘塬道:“行了行了,朕不想听你那些狡辩,反正你不许当新茶卖!得与买家说好了那是陈茶!”
“是!儿臣知晓!”
“还有,你刚刚所说的可是二十万担,不是八万担!”
刘永铭言道:“儿臣会去找茶商借十二万担。怎么做,您不用管,反正今年儿臣一定给您弄二十万担茶叶去榷场!保证给您弄到至少五千匹良马回来!”
其实那些茶叶刘永铭之前在茶市那里已经安排好了!
此时刘塬心中是十分想答应,但这刘永铭做事向来不太靠谱,他必定是有所算计,要不然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刘塬留了一个心眼,没有马上答应。
他问道:“五千匹良马可不少呀!你能保证能做到?”
“当然!您忘了,内务府的舅表叔是会蒙话的!借着他的关系,儿臣也算是认识了一些来关中做生意的游牧,一些部族首领儿臣也认识,再加上儿臣奸商的本性,五千匹马是可以做得到的!实在不行,儿臣西域那里还有生意,可以再弄一些西域马来凑凑数!”
蒙马的特点是耐力高,而西域马的特点是冲击力猛。
汉国也就这么大,与齐国打起来,也就那
几天的路途,相比而言西域马的使用价值远比蒙马要来得高!
刘塬想了想,说道:“可以把那些地批给你!也许你专营,他人不得再开设别的门店。但若是有小商贩过来摆个摊什么的,你不许阻拦,更不许砸人摊子,朕还不知道你么?你定是会做出这等事情来的!”
刘永铭笑道:“父皇放心,儿臣才不会呢。儿臣开那些店,只是想方便方便那些汉、蒙两地的客商而已。正如您所说的,那些店建起来还得花许多本钱呢。想要收回本钱也是两三年以后的事情了!儿臣不靠那个赚钱。”
“那你赚什么?”
刘永铭低了一下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当然是当铺与钱庄了。有些商贾想要带货回去,可是手上的银子又不够,儿臣就可以借钱给他们,收点利钱。有些商贾的货卖不完,就让他们把货都典当给儿臣,儿臣帮着看管或是帮着卖。反正儿臣不亏!”
“若是蒙人也要借点银子?也要当点什么东西呢?”
刘永铭笑道:“来者是客,只要价格合适,只要有东西抵押,生意自然都是可以做得成的。”
刘塬摇头说道“那也不需要当铺吧?榷场那里自有仓库可以存放货物,商贾卖不掉的东西,他们有地方存呀?去那里的可都是商贾与脚夫,商贾用不着当东西,而脚夫去到榆林是卖气力的,不至于大老远地去那里典当吧?你在榷场开个当铺是想怎么的?”
刘塬好似真的不知道刘永铭想做什么。
但朝堂里好似有人已经反应过了。
曹岳皱着眼着紧盯着刘永铭。
而狄怀庸深上下打量着刘永铭,好似想看穿刘永铭里头穿的是什么一样。
户部李裕那两只眼珠子四处乱转,脑子里飞速过着各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