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裴殷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刘永铭,也不发问。
他怕自己说破刘永铭的计后,刘永铭因拉不下脸来,干脆就坐实了是自己在房里看光人家何家小姐。
且他是真看到了!
万一何家小姐对别人说是自己将她看光的,那裴殷就别想再在翰林院里混了。
就算是若大的长安城,也隔不下他的这张老脸。
此时的裴殷即使明知这是刘永铭的计,也只能认下来。
而何常的一句“什么”,却让裴殷以为何常不满意这样的安排,毕竟吃亏的是他何常的女儿。
裴殷只得补充说道:“明媒正娶!正室夫人!六礼加一倍,财礼六百两。这样总行了吗?”
何常听得有些傻了,他是真没想到还会收到六百两这么大额的财礼。
“六百两?”
刘永铭马上拉着何常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让你卖女儿,绝对不是!六百两是少了一些,但裴家家世好、家风好呀!对对对,裴展元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但他现在也知道错了呀!”
刘永铭回头看着对裴展元叫道:“你还愣着做甚!还不快说点什么?”
“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刘永铭气道:“谁让你说这个了!叫人呢!”
裴展元是个聪明人,要不然刚刚也不会马上顺着局势说自己去要娶何家小姐。
他一经刘永铭提醒,边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向何常深深地鞠躬作揖道:“岳丈在上,受小婿一拜!”
何常见得事情已成,提着的心马上就落了下去。
刘永铭还在一边说服着何常:“有这样的亲家不错了!这事就别拿外面去传了!应下吧!应下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女儿还能嫁给谁去?别怕你女儿在裴家过得不好,裴家有钱有势的!这事我给你保下了!”
何常一扣,只得装模作样地勉强答应下来。
裴殷此时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了,他怒视着刘永铭,却是不敢说出来。
他要是真把这婚事给搅了,刘永铭定是还将这事拿出来说。
即使皇帝明理,得知了是刘永铭之计而为自己说话,但谁又能知道刘永铭又会出个什么馊主意来败坏自己的名声。
敢怒不敢言的裴殷拉了拉刘永铭,不高兴地说:“过来!我与你说话!”
“那什么!裴小子,你陪陪你岳丈,我去与你爷爷好好地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刘永铭说着便要与裴殷离开。
何常连忙叫道:“我棍子!”
“还是我拿着吧,我怕你气不顺,一会想越来越亏做出什么蠢事出来!一会儿了了事就还你!”
刘永铭拿着镔铁棍便与裴殷走到了一边。
裴殷生气地说道:“刘六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这般算计我,就是为了撮合他们?”
“我可没叫你过来找我!枯木龙吟的事情我可一点都不知情!但撮合他们的确是我的主意!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收回刚刚的话,做个与我一般的无赖即是了。”
刘永铭这话就十分违心。
要不是昨日他与孙伏波、王珂珺、陆琳琅等人说那些话,要不是刘永铭派人将他在紫烟轩的消息传到裴殷耳中,裴殷哪里会到紫烟轩来。
刘永铭接着说道:“但我可与你说好了!何家小姐的身子早让你宝贝孙子给坏了,这事何常可还不知呢!不信你自己回家后问裴小子去!我这是在给你裴家脸才这么做的。这事要是传出去,你门风还要不要了?裴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裴殷气道:“就为这事?”
刘永铭反问道:“怎么?你家女儿是女儿,别人家女儿就不是女儿了?本王叫你一声裴翰林,这是看在裴小子与我从小玩到大的面子上。若是不给你面子,我叫你一声老东西,你也得给本王受着!今天吓坏了吧?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冲着你来的?”
裴殷堵着一口气,他刚要反嘴说回去,听得刘永铭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也不怕与你明说!我就是冲着你来的。但我不想把事情给做绝了!我若真要算计死你,现在你得和陆预一样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外面游街!你心里一定是在想,这都不算是做绝,什么算是做绝?我告诉你,你女儿做出来的事情,可比这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