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节看着身边的少女说道:“玫瑰,出去看看。”
刘永铭听到陈知节叫唤那少女的名字,便开口道:“真是个好名字呀。”
少女对着刘永铭压了压福表示感谢称赞,而后向着厢房雅间外而去了。
现代意义的玫瑰是工业戈命以后才有的,非要有人叫真具体到什么时候,那便是1867年。
华夏古称的玫瑰与现代的玫瑰不是一回事,可以说它就是月季。
甚至月季也不是原生品种,而是古人用蔷薇杂交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宋
朝杨万里写过一首《红玫瑰》,开头两句就是:“非关月季姓名同,不与蔷薇谱谍通。”
可见宋朝之时,月季种与蔷薇种已经分离,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植物。
后月季由丝绸之路被传播到了中东大马士革,再由欧洲人带回到欧洲。
在与欧洲蔷薇的万次千种的杂交中,这才产生了现代意义的玫瑰,而此时已经是十九世纪了。
那名叫玫瑰的少女出了房间以后,刘永铭却是问道:“她如何叫这个名字?莫不是性格火辣,命中带刺?”
陈知节笑道:“非也。玫瑰者,月季、蔷薇混种也。不知身世,不知源头。”
“哦!”刘永铭点了点头,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他说道:“看来这也是一位苦人呀!”
“叶先生若是怜她,不如……”
“不必不必!”刘永铭再一次摆起了手来。
陈知节在刘永铭面前敢说这些,不外乎是因为陈知节颍川陈氏的世家身份。
对于陈知节这种世家人物来说,他根本就没有把女人当成一个人,而只是当成一个物件。
他没说重话,不是照顾王珂珺,而只是照顾刘永铭的心情。
不一会儿,那少女玫瑰就拿着一张棋谱便走了回来。
玫瑰姑娘轻声说道:“棋手已就位,第一盘棋已经下开始了。”
陈知节连忙说道:“快快摆上!”
“是。”
玫瑰说着便从一边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棋具,放在了在桌面之上。
那些棋具当然不是他们自带的,而是旧庄里一早为他们准备好的。
旧庄赚的本就是这样的服务费。
有玫瑰姑娘这样的侍女在,他们自然是不用自己摆棋的。
陈知节目不转睛地看着由玫瑰姑娘盘好的棋盘,兴奋地说:“我虽不喜于田曾波为人,但其
得青峰先生真传,有亚棋圣之称,他的棋我也是不得不看呀!必会是妙手连连!”
刘永铭笑道:“夏彷亦是去齐国拜访过青峰先生,得杨柳先生之棋谱,教研十余年,收放自如,想赢则赢,想输则输,其收官之力怕不在齐使田卿之下呀。看这一手!”
陈知节向着刘永铭所指的棋子看了过去。
刘永铭顺势拿起了一枚棋子向里头摆了下去,一边摆一边说道:“此虽为定势,黑白双方各得其利,但还有一变化不可知也,那就是白棋的这一手!若是下到这里,双方战局即开,不死不休。若是下在这星位角里,必定还得再布上十余手棋,方会开始厮杀。”
陈知节看得连连点头。
刘永铭笑道:“却不想陈上卿亦是喜好弈之人!”
“非是喜好,乃是痴迷!齐国文风鼎盛,人人手谈。若非如此,棋圣之名又如何会出于齐鲁呢?”
别看今天旧庄这边引了许多人过来观赛,但齐国的文艺的确是比关中发达得许多,这是刘永铭无法争辨的事实。
刘永铭只得与陈知节说起了棋来。
可没一会儿,刘永铭却发现王珂珺坐在一边显得有些无聊。
对于陈知节来说,女人只是玩物,用不着照顾对方的情况。
但刘永铭则不同,他向来怜香惜玉,刚刚与陈知节说那些事情已经冷落了她很久了,现在若是再不理她,想来王珂珺一定会生气的。
王珂珺原本就不是为了棋赛而与刘永铭来旧庄,看不看棋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但有别人在场,却是让王珂珺原本所设想的“二人世界”有些突兀,所以便显得无聊。
但刘永铭的讲解又勾起了陈知节的兴趣,使得陈知节不停地向刘永铭问那棋盘上都会有哪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