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爷!六爷!您听奴才说呀!”
文雄正要解释,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将军模样的行伍军人来。
那人身穿甲胄,一身粗豪,
那正是禁军侍卫副统领何常。
“怎么了这是?”
何常连忙赶了过来,以粗大的身材挤开众人。
他一看到刘永铭正拎着文雄的衣领,连忙上前一步,说道:“六爷!六爷!别别!看我面子!看我面子还不成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您坐下慢慢说!慢慢说!”
刘永铭看了看何常,生气地说:“现在谁的面子都不好使了!本王是不太在乎别人如何看待本王做派,别说是在背后骂本王,就算是在场的翰林们指着本王的鼻子骂大街本王虽会争论几句,但未必会往心里去。但本王也是他这种六根不全的阉人
能骂得的?”
何常连忙上前去拉刘永铭。
他说:“六爷!六爷!那就不用看我面子,我何常向来也没什么面子可以给别人的。我那还有两坛好酒,还带了些香肉来呢,用的上等的香料烤制的,香着呢。您就看在那香肉的面子,再您来两酒解解气,您看如何?”
“香肉?”
何常连忙应道:“是!香肉,外面大小馆子都吃不着的香肉!”
香肉即是狗肉,为六畜之一。
由于正常宴席里是不能有狗肉的,所以各大酒楼都是不备有这道菜。
这是市井民间里才有的菜,在食物匮乏的时代是个不错的动物蛋白来源。
但民间的底层百姓却是食用不起香味的,能用香味来烹制狗肉,在这时候也是少见的了。
刘永铭却是问道:“炖的烤的?”
“腿是烤的,您想要炖的话也可以炖。”
“得用砂锅炖!”
“那是一定的,我那里的小炉,宫里不用了被我拿来的,不过……您先松手才好去吃呀。”
宫里目前是禁止了私灶小炉,所有的伙食都由御膳坊来出,由皇后配给,所以就没收了小炉。
何常从没收的东西里要出一两年来也不是什么事。
刘永铭右手一摆说道:“一会儿再吃!今日不把此事能闹开了,别人还以为本王是可以随意让人欺辱的呢!说,你到底来这里干嘛来了!”
刘永铭后面的话是冲着那文雄说的。
文雄苦着脸说道:“是、是……其实……”
何常连忙说道:“六爷,您先松了手他才好说话呀,您看文总管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您放心,他跑不了,他跑了您拿我是问!”
刘永铭看了看何常,这才松了手去。
刘永铭还说道:“这也就你有这面子了,换个人来都不顶用。就算是父皇
在这里,本王也得与他辨几句!”
“是是是。”何常随口应和着,而后连忙走到一边拉了条翰林坐的椅子就放在了刘永铭的身后。
刘永铭趁势就坐了下来。
何常又回到那文雄身边,拉了拉文雄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他应该是让文雄快点赔礼道歉。
那文雄当然也是明白何常意思的。
只见得文雄上前一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没等文雄说话,那何常已然是招呼着一名宫人给刘永铭上茶。
刘永铭端着茶,喝了一小口,而后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这才说道:“文大总管。原本本王不该替父皇来教训你。但本王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内务府的慎刑司的确还没有郎中。但不等于说你就可以乱来了呀。今日如若不给本王一个解释,本王可饶不了你!就问你,你是不是诚心来翰林院里骂本王的?”
“不!不是!奴才绝无此意呀。奴才来此是公干的,也不知六爷您在这里呀!”
“公干?什么公干?”
文雄连忙解释道:“这、这事……不瞒六爷,早上天刚亮之时,含冰殿里有一位姓贾的小内侍不知发了什么病。穿着一套宫女的宫妆服饰,脸上还抹了红胭脂,举着火把到处大喊大叫……”
这些事情刘永铭当然是知道的。
但这红胭脂一说出来,倒是让刘永铭又脑补了一下当时的画面。
“姓贾的内侍?含冰殿的那些内侍本王也都看得眼熟,却不知还有个姓贾的。”
“就是那贾侩,您叫他小架子的那个!说他天天杵着,拿不好的眼神看人,摆个架子在那里都比他站那里的好。”
“哦。是他呀。”刘永铭故做不知,而后又疑问道:“这话怎么说?他怎么了?做宫女打扮?还大喊大叫?这是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