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会到处乱说什么吧?”
刘永铭笑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什么?”
刘永铭阴笑道:“你知道刚刚我教他的四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难道不是……你是秦王转世,可以号立诸仙,让天上诸仙相助?”
刘永铭摇了摇头。
水玲珑反问道:“那、那是什么意思?”
“阎君指的是秦广王,与我何干。至于黄天当立,照我分明……呵呵,当初榆林府那边造反的时候,叫的就是‘黄天当立,照我分明’这八个字!他只要在宫里一叫,当场就有人将其格杀。这小架子,只会耍小聪明,见识却是不高。而且他常在含冰
殿里行走,对鬼神之事早就深信不疑了!”
“哦!”水玲珑马上明白了过来,但她又问道:“那他会不会因惧怕于你,从外面把地窖门给锁死了?”
刘永铭笑道:“那道门根本没有锁,怎么可能会锁死。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人!宫中事情太多,死的人也多。为防此类事情呀,冰窖根本就没锁,谁要打开都行。别聊了,把你爹弄出来吧。让他先在暖床上睡上。这天都快亮了。我也困了,也得找地方睡去了!”
刘永铭还是有些不放心,在临走前又叮嘱道:“虽说打开了通风口,但那风量也只够喘息的。可千万别生什么火堆,要不然可真会被恶心熏死于此。”
“知道了!”
“你若是怕冷,可以与我一起,我可以……”
“你少调戏我!”
刘永铭与水玲珑玩笑了几句之后,便进到里头又将水不流又给背了出来,让他暖暖地睡进了那铺盖里。
而后刘永铭才离开了冰窖向着翰林院他处而去。
…………………………
刘永铭这一觉是在屠之佑那里睡的。
屠之佑忙了小半夜,天已大亮之时,终于把自己关于女校的章程给写完了。
而此时,刘永铭正躺在那简易的床上美美地睡着。
屠之佑对自己所写的东西十分满意,他走到刘永铭身边轻声唤道:“六爷、六爷?”
刘永铭迷迷糊糊地应道:“做甚?”
“那什么,章程我写完了!”
“别吵吵。爷我困着呢。全按你自己的意思办就行,爷我不管。爷又不懂那些个学问。大胆按你自己写的章程去做即是了,出了事爷我给你担着。 ”
刘永铭说着,轻轻背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屠之佑心中突然觉得安心起来。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刘
永铭的那些个手下会心甘情愿得跟着他干。
一是给的报酬高,二是刘永铭给了足够的信任,让手下的精英能最大限度地施展自己的才能。
在资金充足且没有太多制约、制肘的情况下,这要还做不好,那只能是自己能力的问题了。
刘永铭一觉睡到十一、二点左右才醒过来。
他也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喧哗声给吵醒的。
刘永铭张着迷离的双眼看着翰林院办公室里的那些翰林们正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别看那些翰林老学究们都上了年纪,但那脾气却一点也不见小。
凡是遇上辨经讲理的事情,他们就差着互扯头发了。
不是儒法之争就是儒道之争,或是为礼记、论语里的一句话释义而吵闹。
这种吵闹的动静当然不在小了。
刘永铭从简易闲上坐了起来,不高兴地大声嚷道:“吵什么吵什么!没看到本王在这里睡觉么?”
刘永铭一声大喝众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只见得从那老学究里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展元的爷爷,翰林学士裴殷。
那裴殷摸着自己发白的胡子走了上来,言道:“哟,六爷您如何在此呀?老臣却是一点都没留意到。”
刘永铭吐槽地说:“你进来的时候就没看到本王?与屠之佑交接的时候他就没跟你们说些什么?”
裴殷却是不好意思地笑道:“六爷,您看这……您知道的,翰林院众僚一向散慢得很,哪里能见到值夜的屠翰林。”
裴殷这话还真不是说谎。
翰林院的出勤情况并不是很好。
早上九点若是能看到翰林们全来上班,禁军侍卫们都得怀疑朝里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一般情况下,没有十点多钟翰林院里是聚不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