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转来转去的弄得丁皇后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刘永铭接着说道:“但是慎刑司里的小吏却是早已被安排了不少了!那些酷吏,真就能做到想让你说什么就能让你说什么。你是皇后宫里的奴才,你要是真进去了,怕皇后想脱身都脱不开了!后宫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劝你好好地说实话,别给皇后、也别给你自己找麻烦。也许我还真能与父皇好得解释一下呢!”
邓芝一听,连忙说道:“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是大内文总管,他、他……”
“文雄?他怎么了?”
邓芝跪在地上解释道:“是文总管给奴才的那两把匕首,说是让奴才帮他带出宫去。”
“等等、等等!”刘永铭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之后这才又问道:“那两把匕首是文雄的?”
邓芝答道:“是。说是、说是从皇上那里捡的……”
“说老实话!”
“文总管偷的!那两把匕首是早年间征西将军府进贡的。原是西域的工匠得到了一块天外陨铁,后来被炼成了上等的精钢。严征西从一位西域商人那里买来,但量实在太少,根本不够打成刀剑,于是就打成了一对匕首,后来进贡给了皇上。”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不是!这是文雄偷出来的?宫里的?不是运进来的吗?”
“这、这……”邓芝磕磕巴巴了两声,而后说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一回。”
刘永铭觉得这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言道:“把你知道的说一说!”
“文总管最近来含冰殿来得很勤,与奴才还算是说得来话。他让我想办法把这两柄匕首带出宫去,还许了奴才好处。奴才也不是冲着那几两好处而做这事的,谁让他是文总管呢。奴才若不听他的话……”
“行了行了!你少诉苦,就问你匕首之事!”
邓芝连忙说:“文总管把匕首交给了奴才,奴才哪里有什么人脉能把东西送出宫去呀,于是便找了韦贤妃宫里的易侍中。”
“易侍中?是易淘么?”
“是。”
“你把匕首给他了?”
邓芝说:“是。奴才知道易侍中是您以前里所里伺候的,您又管着内务府,内务府里的人多少得给他一点面子,然后……然后……”
刘永铭呸得一声,说道:“你傻不傻呀!一朝天子一朝臣!小椅子以前是我的奴才没错,也曾伺候过我许久,但他现在在韦贤妃宫里当差呀。你找他帮忙?那不是明摆着给韦贤妃递刀子往皇后身上捅么?”
丁皇后听了刘永铭的,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
她走上来一步,对邓芝问道:“是韦贤妃宫里的人做下?”
邓芝连忙答道:“文总管说,标记好东西以后,宫外安排的人会来接应,很快就会取走。出宫的东西,一般都不盘查的。谁知、谁知绕了一圈,不知怎么得,它就又、又进宫来了!”
刘永铭佯将生气地说:“这不明摆着的么?什么叫不知道它又进宫来了?就算是第一次被弄宫的时候没被人查出来,那两把匕首一样还会在车里,再被人带出去,而进一次宫。总之,它就是等着被人查出来的!”
“姓韦的!本宫跟你没完!”丁皇后咬牙窃齿地骂出了声来。
刘永铭手一摆,连忙说道:“皇后娘娘,您先别急!这事……这事小六子我总觉得还没这么简单!”
丁皇后连忙问道:“还没这么简单?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永铭说道:“当初您在太液池捡到那长阁殿带班侍中的尸首以后,有让小凳子去与韦贤妃宫里的易淘套近乎吧?”
丁皇后有些不爽地说:“那事不是过去了么?你还提它做甚?”
刘永铭又摆手说道:“我说的不是那事。我是说,文雄拿着那匕首为何不找别人,就偏偏找你宫里的小凳子呢?他那段时间为何又要与您走得那么近呢?”
丁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又明白了些什么。
她说道:“小六子,你是说……是文总管在背后搞鬼。他知道那段时间小凳子让本宫派去接近韦贤妃宫里的人。然后他与小凳子套近乎,也是就……原来是他呀!他与贤妃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