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熟,只是眼热而已。
林鸿奎板着脸问道:“樊笠是不是在你那里?”
刘永铭一点都没有想要说谎的意思,他答道:“在我那里。”
“他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刘永铭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嘴巴很硬。”
“你用刑了吗?”
“没有。他涉及到会试科场泄题弊案里了,我这里没办法对他用刑。”
刘永铭在朝政上没有权利,若是用刑之后,不管樊笠说了些什么,樊笠的口供都会被反对派驳斥。
动用私刑所得的口供自是不作数的。
这与刑部或是御史台用刑又是不一样。
林鸿奎听了刘永铭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安心了下来。
好似曹家那里的那份宝藏图就只能由林鸿奎一人知晓。
刘永铭问道:“林老前辈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等我出现,问我这句话?”
林鸿奎冷笑道:“那个妇人中了我的蛊毒,以薛开山的脾气,他自己不会主动出现,一定会求你搭救于她。在这里等你最合适不过了。”
刘永铭又问:“我是说……”
“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在这个距离之里,你没有机会用你的火龙镖!”
“我知道。”刘永铭说道,“我刚刚来的时候就看见林老前辈您了,更知道你不会真的对我出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让您靠我这么近。我还没有活够呢。”
林鸿奎说:“我没对你出手是因为我还要问你话。你若是不老实交待,你今日就得死在这里了!”
刘永铭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他说:“您不会的。您更不会让玟儿伤心。”
“他们伤不伤心与我有何关系。我只想要宝藏图!我且问你。关于宝藏图你还知道些什么?叶家?杨家?”
刘永铭说道:“叶家那一份在哪我不知道,但陈俊一定见过。杨家的那一份我还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陈俊又在哪?别说你不知道!具我所知,以前你曾庇护过他一段时间。”
“那也是以前了,他离了我之后便投靠了朝里的工部尚书袁魁。”
“这事我知道,用不着你多嘴。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骗出来?”
刘永铭说:“除非杨家的那一份现世,要不然他不会出现的。杨家那一份我猜是在杨真的手上。但杨真已失踪很多年了,连我也找不着。”
林鸿奎又马上问道:“柴世荣在哪?”
虽然林鸿奎没有说为什么要找柴世荣,但刘永铭心里知道,林鸿奎一定是想找到柴世荣,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刘永铭回答道:“我来此之前看到丰不收了,也许他知道些什么。但他现在去了哪我还真是不知。您与丰不收交手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分出胜负来,又何必……”
林鸿奎冷笑一声打算转身离开。
好似林鸿奎根本不担心刘永铭会在他的背后算计他。
刘永铭连忙叫道:“林老前辈稍等!”
“做甚?”林鸿奎没有转身回来,只是侧着头,斜眼看着。
刘永铭语重心长地说道:“您老了!不年轻了!试问您还有几年的寿元?即使让您找到那笔宝藏,您又能享用几年呢?我王府里还有一些银子,想来让您做个富家翁,活到寿终不成问题。”
林鸿奎冷笑道:“我的事情,用得着你来管?小子,别逼得我来管你的闲事!你身边的女人有些多了!要不要我帮你除去几个?”
刘永铭一下子哑语起来。
林鸿奎只是词不达意,他的原意是:如果你对曹玟不好,我定要把你身边的女人都杀光。
但这些话林鸿奎却是说不出口的。
林鸿奎见得刘永铭不说话了,冷笑了一声,又说道:“我下次再来找你的时候,你最好把杨家的事情调查清楚!别让我失望!”
林鸿奎说着便向前而去。
刘永铭侧着头不解得看着林鸿奎去的背景。
刘永铭此时突然理解起林鸿奎来了。
能支持林鸿奎活着的唯一信念也许只有剩下那个虚无的宝藏了。
他的人生好似再也没有别的目标了。
刘永铭有些感慨得站在厉舒才的门前,等着那薛璇玑出来。
…………………………
咸德十九年三月初二。
清晨的宣政殿外又传出了阵阵的喧哗声。
这喧哗声即不是有人在吵架,也不是有人在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