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有些事自己有办法瞒过皇帝。
另外还有更深层的意思,那就是让那些宫女都离开,有些话不该让她们听到。
丁皇后犹豫了一下,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都去吧,拿了银票在一边等着,没大声唤你们,不许过来!”
“是!”宫女们应了一声纷纷离去。
刘永铭见得那些宫女们完全离开了现场,殿中四下无之下时他这才说道:“大哥虽然跟我不对付,常有拌嘴,但也仅仅只是拌嘴而已。而曹相却是想着怎么弄死我。宫千树之案里,要不是我说服了宫千树,要不是有我保着李裕,大爷党里头怕是得少几员干将了!不信的话娘娘可以去问问李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或者去问问宫千树,他现在就住在秦王府里!”
丁皇后终于看向了刘永铭,但她也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刘永铭双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吧。杜家那些田地之事我一早便知道了。我若是真想害你与大哥,在父皇把内务府交给我的时候,我一早就把已经把你害进去了!大哥那里我再加把劲,太子党也已把李裕拿下了!我这里给您留着面子呢,您就说吧!”
丁皇后沉思了一下,说道:“太液池……”
“没问你太液池的事情!太液池那里我查清楚了,知道不是你做的。刚刚父皇见我的时候,我也是着实了这么说的!”
“你想知道什么?”丁皇后狐疑地问。
刘永铭说道:“还能是什么!西华夫人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皇后皱起了眉头来:“你知道西华夫人的事情?”
“合着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我若是不知道能问你么?最近你是不是见过那个胡梨了?”
丁皇后惊得退了一步,连忙说道:“不,我没见到她!”
刘永铭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说道:“没见到她你如何会知道西华夫人之事的?是谁告诉你的?”
“你问这些做甚!”
丁皇后没被刘永铭给吓倒,反而是稳住了心情。
刘永铭冷笑一声:“我不想问,我甚至都不想进到您的含凉殿里来。可父皇他想知道呀!你知道胡梨是什么身份你就敢这般包庇她?父皇让我来含凉殿的用意你还不清楚么?他老人家不想再跟你吵架了!他甚至都不想再多一个旁人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他这也是给了你面子,才让我来的!”
刘永铭缓了口气接着说道:“皇后娘娘,您可以不说,我回去也会照实了回给父皇。但我还是要奉劝您一句,胡梨背后还有一个父皇想要诛杀之人!父皇可以让您在宫里为非作歹,但他绝不会容许后宫之人干涉朝政,甚至是里通外国!您要可想好了!可别到出了大事的时候怪小六子我没帮过你!”
丁皇后愣了神,好似被刘永铭给唬住了。
她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我、我真没见过她!只是、只是在床上发现了她留下来的字迹与一枚飞镖!我虽不识得她的字,但我却记得她以前用过的飞镖 。十几年前她在宫里表演过飞镖绝技,我还把玩过他的飞镖呢,所以认得!”
“字条呢?”
“烧了呀!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留下来!”
“那飞镖呢!”
“我让邓芝那奴才扔进太液池里了!”
刘永铭气道:“那就让小邓子去湖里把那东西再给捞回来!”
“什么?”
刘永铭白了丁皇后一眼说道:“杀那带班侍中之人很可能就是胡梨,你把飞镖找回来,证明那飞镖是胡梨以前用过的,那么带班侍中刘元之死便与你无干系了!怎么?皇后娘娘您想顶着这个嫌疑让父皇再找您吵一架么?”
“我!”皇后有些无语,但一想,又觉得刘永铭的话说得极对!
丁皇后转过身向着厅后而去,没一会儿,她便带着邓芝走了出来。
邓芝手里捧着一叠银票,在银票的最上面正好压着一支飞镖。
刘永铭轻笑一声:“这飞镖捞得挺快的呀,身上都不带弄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