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就算是什么都不管,将所有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不被任何事情牵连进去也都是可以做得到的。
刘永铭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那么他就一定会帮郑德妃的。
刘永铭打开了之前卓英送到的盒子,伸到丁虚面前。
丁虚愣了愣,问道:“六爷您这是何意?”
刘永铭笑道:“随手拿几张去用吧!与手底下的人分一分,让他们多用点心把舍利塔给我建好了。”
丁虚哪里真敢伸手去拿,他退了一步,连忙说道:“属下不敢!此原就是份内之事,不敢再贪拿六爷的赏。”
刘永铭笑道:“内务府里的那些人想要一时间都改过来也不太可能,还是拿一些去吧。之前让他们看到的都是罚,现在做起事情来了,当叫他们知道什么叫赏!跟他们说,办好了这件事,后面还有好处等着他们!不是给你一个人的,随手拿吧。”
丁虚一听,只得伸手进盒子里。但他却没有真的大把去抓,而是十分客气地拿了几张。
刘永铭笑了一声,又说道:“爷我身边的叶先生是个能人。内务府的账就算是再乱,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理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该不会是有些人的账还没还上吧?”
“不不不!”丁虚连忙说道:“该还的都还上了!内务府大堂门外还立着一副人皮呢,他们可不敢触六爷您的虎威。只是……”
刘永铭笑了一笑:“需要我出手惩治谁的时候你言语一声。不叫你为难,你还做你的好人,这个恶人还是由爷我来做吧!”
丁虚马上拱手说道:“不不不,六爷误会了,不是一回事。真就是账面太杂太乱,各司各处匀有自己的小账,有些流水账得回查好几年前的,所以才拖延了一些时日。”
刘永铭笑道:“爷我还以为内务府里有人给叶先生使绊子,让他查不快呢!”
丁虚马上应道:“绝无此事!”
“看你紧张的那样!”刘永铭笑道,“行了,走吧,在殿外选一块地,圈起来。而后派惜薪司的人过来先划出来。”
“六爷。”丁虚有些犹豫。
刘永铭问道:“怎么了?”
“属下其实不懂营造,真要选地的话……还得找专人前来方行!”
刘永铭白了丁虚一眼:“不早说!早说就将他一起带来了呀!”
“这不是不方便入宫么?会这个之人可不是宫人,没准备他的腰牌!”
刘永铭笑道:“那你自己看着办了,爷我还有事要去东宫一趟,没那闲空陪你去等人了。你办完了事也不用来我府里交待一声,没那必要,若有问题再来找我,我帮你解释也就是了。”
“是!”丁虚应了一声之后刘永铭便起步走了。
…………………………
东宫。
明德殿。
太子刘永铎坐在太子位上,用手托着脑袋,正侧着头想着事。
他身边却还站着另一名身穿皇子四爪蟒袍的人。
只是那人的年纪看起来真的很小,身高不高,且一副流氓样,与刘永铭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子之中最小的九皇子刘永键。
刘永铭的纨绔是装出来的,甚至他的骂街打混也都是装的。
他文雅起来,连李裕、傅远山、枯木禅师那些人也都会赞不绝口。
但九皇子刘永键是真的纨绔,他没有刘永铭那般生意头脑,更不似刘永铭那般好学。
别说读书识字了,连打架也没能学会一招半式。
那九皇子站在太子刘永铎的身边气道:“太子哥哥!你在听不在听呀!”
太子被这么突然一听,坐正了身子,问道:“九弟说什么?”
“你!”九皇子急道:“我是说,你帮我去跟父皇说一说,让他不要让我去给豫王去抚什么棺!”
太子一听,便回想起了九皇子刚刚的话。
太子刘永铎为难地说:“九弟,这事……你也该知道,我在父皇面前也只有挨训的时候,哪里有他听我的的时候呀?再者说了,日子都定好了,现在改,哪来得及呀!”
“二哥,父皇刚赏了你衮冕,这事已经在宫里传开了!你现在正在受宠呢,比谁的话都好使!”
太子刘永铎啧了一声说道:“我这还糊涂着呢,都是六弟帮我操办的。要不是六弟,我都不知道夜不归宿这一关怎么过!是呀,你去找找六弟,他定能帮到你的!”
九皇子刘永键生气地说:“父皇平日里骂他比骂我还狠!让他去帮我说话,讨不得好不说,还不知父皇会如何加倍骂我呢。至少父皇还从来都没拿什么东西砸过我,他可就不一样了。父皇生气起来,连最喜欢的砚台都能顺手操起来砸过去。”
太子摇了摇头:“我……不是我不帮你去说……而是……”
正此时,刘永铭从外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