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正的周林去了哪里寨子里的人并不知道,就连周家夫妇都认为那个假冒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所有周林死了?菊蕊也没嫁给周有丁?”阮书仪红着眼问小莲。
小莲点头:“周林哥没过几天就死了,巫医让人把他的尸体都烧了。”阮书仪点点头,这件事她知道,周大娘没舍得把周林的骨灰埋进山里,反而放在家中,发生山崩后夫妇俩挖骨灰盒子还被阮书仪遇到了。
“菊蕊姐那边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当时周家去接亲的那天,周有丁是笑着走进去的,哭着被抬出来的。出来的时候那条刚刚好些的伤腿上还插着一把刀,逢人就说菊蕊姐疯了,是个疯婆子,他那条腿从此就彻底瘸了。”小莲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解恨。
“那菊蕊没有被她后妈打骂吗?”
“当然没逃过打骂啦!那段时间郑家每天都鸡飞狗跳的,那时候我还小,去山上挖野菜都不敢路过郑家,生怕被那个疯婆子沾上,寨子里的小孩都怕她!不过菊蕊姐自从周林哥去世之后,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任她后妈怎么打骂都不在意。”
“好在那疯婆子没疯多久,因为太好吃懒做,肚子太大了,生产时难产一尸两命了。菊蕊姐的父亲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在中年丧妻丧子的打击中,没坚持几年,也跟着去世了,郑家只剩了菊蕊姐一个人。”小莲有些惋惜。
“只剩她一个人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挨打挨骂了。”阮书仪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遗憾的故事看得太多了,但当这个故事活生生在自己面前展开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难受。
晚上萧慕然忙活完回来的时候,阮书仪难得还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睁着两个大大的眼睛,正傻愣愣地盯着床幔顶部。
萧慕然笑着上前捏捏她的小脸:“怎么啦?今天怎么这个点还没睡着?”
阮书仪转过身,一脸认真地看着萧慕然,问出了一个千古疑问:“萧慕然,你说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萧慕然一噎,这问题……
他一把拉住阮书仪的小手,也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仪儿,我保证,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阮书仪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有些鸡同鸭讲。
萧慕然却因为她这口气心中就是一紧,难道仪儿是对他不满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想起这几个月来自己一直暗中准备的事,萧慕然觉得,是时候抓紧了,不能再拖了。
想到这里,他将阮书仪的小手塞回被窝里,自己也钻进被窝将人搂在怀里,轻声问:“仪儿,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幅画像?”
阮书仪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日在洞穴里的那幅,那幅画确实画得很好,一颦一笑颇有神韵。要不是在棺材里不吉利,她肯定是要带回来的。估计萧慕然也看出她很喜欢,才这么问的。
想到这里,阮书仪点点头:“嗯,那幅画画的很好,我很喜欢,我都没有自画像呢,你都不知道我前……额,我从前很喜欢自P……很喜欢自画像,我还在一本书里看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很特别的国家,那里的小孩从出生起,父母就会给他留存画像,几乎每一年都有,一直到她长大,可以当作美好的回忆……”
“而且那个国家的人在举办婚礼之前,也会特地找专门的画师过来,新婚夫妇会穿着漂亮的衣服,让画师画下很多二人的美好瞬间,美其名曰:婚纱画,画很多张,放在婚房里,举办婚礼当天,可以让宾客们鉴赏,而且留存下来,也是夫妇二人感情的见证呢……”
萧慕然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阮书仪的手心:“这是什么书?还有挺有意思的,改天我也找来看看。”
阮书仪心中警铃大作,忙开口:“就是一本杂书啦,我也忘记叫什么名字了,还是很小的时候看过,估计都找不到了。”
萧慕然的手已经从她的手心挪到了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嘴里却还在应和着阮书仪:“嗯?那真是可惜了,那除了婚纱画之外,那个国家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阮书仪又兴奋起来:“那可多了,除了婚纱画,还有婚戒呢,就是新婚夫妇会有一对情侣戒指,就是你们说的情人戒,一对的戒指,成婚后一般人都会戴上,别人一看戴着婚戒就知道对方是有家室的人,便没有小妖精敢觊觎了,哈哈哈……嗯?你手往哪儿……唔……”
兴奋说着前世婚礼习俗的阮书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里衣已经被人扒开了,等感受到胸前的温热触感的时候,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也被人堵住了……
床幔落下,月影摇晃,静谧的夜色下只余下止不住的低喃,有人逢了许久许久不曾逢的甘霖,有人攀了一座座全新的高峰……
……
一夜好眠,小莲和旺财除外。
第二天,阮书仪直接睡到了快中午才起来。好在入冬以来她一直都很爱赖床,几乎天天都是这个点,所以也没人多想什么。
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