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换魂阵的事情解决后,蓝书就带着人直接冲到周老头家里去找绿荷,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找着人,倒是萧慕然在周家厨房的柴火垛子里听见了不可描述的声音,一脚踢开厨房门走进去,就看见大腹便便肥猪样的周老头正在拱绿荷这棵水灵灵的白菜。
也是经过这事儿周家老夫人才知道,原来当初自家相公说这小贱人可怜,坚持要带回来认作干女儿,实际上是看上了这个小贱人,但黑峰寨萧慕然的管理下,不允许出现这种伤风败俗、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所以周老头就对外称绿荷是他认的干女儿,将人带回来也是方便他行苟且之事,这么些年来她竟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难怪她这些年怎么看这个绿荷都不顺眼!周老夫人当场就气得差点去了半条命。
绿荷也被萧慕然带回地牢审查,本以为通过绿荷可以查出跟西北军有关的事情,结果并没有,绿荷只是一个小角色,她本也是良家女子,虽然生活清贫,但也还算平静和睦。14岁那年父亲突发重病去世,她的守孝期本来还有一年就要满了,就能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成亲了。
结果在这时候,周老头一家路过他们村,与在河边洗衣服的她擦肩而过,当天晚上,这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就打着借住的名义,给了五两银子住进他们家,然后趁夜摸进了她的屋子,毁了她的一生。
来黑峰寨这些年,绿荷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周老头一家对外都是大善人的形象,暗地里却都是一窝子蛇虫鼠蚁,她白天被周老夫人当成丫鬟指使,晚上被周老头当作泄欲工具。她恨不得杀了这个毁了她一生的死肥猪,但为了少挨些打,她不得不装作顺从他,从他这里获得一丁点儿的庇护,周老夫人才能少打她。
后来绿荷在山上去采野菜的时候,遇见一个农夫打扮的人,递了一根银针给她,说如果想报仇,可以把这根银针扎进阮书仪的脚踝处,那时主上必然会帮着她处理了周老头。
绿荷知道阮书仪是好人,她来了寨子后,帮助这里的人改善了生活,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又不是这黑峰寨的人,她的一生都毁了,她为什么还要去管旁人的死活,于是欣然接过那根银针。
萧慕然派人去调查过,绿荷说的都是真的,除了那一次接触过那个农夫,再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和那群人有关系。
周老头这种伤风败俗、强抢民女的人自然是被萧慕然处置了,绿荷也在地牢中自尽,周老夫人还剩半条命吊着,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余生,周家两个儿子都是不堪大用的,曾经托关系进了铁矿,又被萧慕然赶出去了,黑峰寨的富户周家一下子就失去顶梁柱,变得岌岌可危。
阮书仪知道这一切后还有些唏嘘,想当初她来这个时代,吃的第一场席,还是在周家吃的呢!
在那日的小萝卜头中,就有一个是周家的大孙女,阮书仪并没有在意,大人的事情,始终跟孩子无关,再说就周老头干的那些事,就连他老婆孩子都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周林看着一向不得自家心的大女儿从夫人那里拿了几块糖回来,也是惊喜不已,这是夫人原谅他们周家了?于是晚饭都顾不得吃,拿着家里仅剩的几包点心,就带着孩子屁颠颠上门了。
进是没让他进门的,这些事情阮书仪从来不管,都交给萧慕然去处理。
她自己倒是看见大娘大婶子们送来的那几条油汪汪的腊肉和腊排骨就双眼泛光,她可太爱吃这一口了,于是连着几个晚上,家里都是吃的腊肉火锅、腊排骨火锅,再烫上一把青青翠翠的豌豆尖,简直不要太舒服。
萧慕然看她这么喜欢吃,还笑着打趣说今年要不要早些上山给她打两头大野猪回来腌腊肉,说到这里倒是提醒了阮书仪,她这两天在摘茶油果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能不能找个由头,把雷打坡村后山的那一片茶油果都买来呢?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并不认识茶油果,贸然去买的话,照雷打坡村那些人的警惕程度,说不定还不会卖给他们,萧慕然说要给她腌腊肉的时候,阮书仪眼前就一亮,对啊!可以借口去买大肥猪,顺便再把那些果子买了!
她当时从雷打坡村路过的时候可听到了,很多户人家都养了猪,买两头回来应该没问题!
她转头目光炯炯地看向萧慕然:“不行,我不想吃野猪肉腌的腊肉,野猪肉又柴又膻,腌的腊肉会很硬,我们去买家养的大肥猪回来腌腊肉好不好?”
萧慕然自然一听就懂了阮书仪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难得这样一副撒娇的小女儿姿态,别说是要去买大肥猪了,就是把自己的肉剁下来给她吃都愿意!
只是萧某人有八百个心眼子,心里早就答应了,嘴里却要为自己讨价还价:“可以是可以,只是这跑腿费,夫人要怎么给我呢?”跑腿费这个词他还是从阮书仪那里学来的,这小丫头嘴里时不时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话,倒也有意思的很。
阮书仪豪气地从小荷包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锭子抛给他:“喏!赏你了!”
萧慕然摇头,表示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