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是她相公!”谢镇州像吃到了热萝卜,嘴巴动得飞快。
阮书仪:……
她看着对面十几人明显带着疑问的脸,不得不干干地点了点头:“额……对,他跟我一起出来探亲的。”
带路的年轻人明显还是不小心,他眯着眼问:“不可能!我昨天明明看见了十几个黑衣人!你们一定是他们的同伙,来踩点的,是不是要打算抢劫我们村子?!”
“不是,不是,绝对没有!您看看我们一个妇人,一个伤患,怎么可能干那种事?至于您说的黑衣人……”
阮书仪瞪了一眼旁边的谢镇州,又闭着眼睛扯了个谎:“实不相瞒,那是赌坊的打手!他他他……唉哟!不争气的玩意儿,家里有点儿银子就要拿去赌,我跟您说实话,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想回娘家的!您瞧他这伤,就是被那些打手打伤的!”
阮书仪一边说,一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谢镇州的“罪行”。
对方的神情似乎有所松动,但又没完全松动,还是那个年轻人不确定地开口:“那……那你们怎么从打手那里逃脱的?”
阮书仪脑子一转,张开口来:“他们毕竟是谋财的,把我在娘家带回来的最后一点银子和首饰都抢了去,还把他打伤了算作一个教训,才肯放了我们,您瞧。”一边说一边把谢镇州破了口的肚子扯出来给他们看。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村长才说话:“既是来借宿的,那现在天亮了,你们也可以走了。”
不管这两人是好是坏,总之让他们赶紧走就是了,这年头,任何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都会对村子里的人造成危险。
阮书仪听完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马上走,打扰你们了。”说着便卷起牛皮小包袱,抱着旺财,拉起谢镇州就往外走。
她本来也是要走的,要不是因为这些人,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谢镇州被她拉出去好远,才不满地嘟囔:“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解决了他们?几个乡野村夫而已,就算是我受伤了,也不费吹灰之力。”
阮书仪懒得理他,直接拉着人就往离雷打坡村最近的镇上走。
大隐隐于市,为了避人耳目,下山后,她就不能再走小路,而是要尽量选在人多的地方。
另一边的黑峰寨,阮书仪出逃的消息还是在第二天晚上才被发现的。
据说是有小厮发现南院的门一整天都关着,里面的人没有吃喝,感觉不对,才汇报了上去。
萧慕然听完,脸上毫无波澜,只是随便叫人去检查了一下,确认人确实不在屋子里,也不在寨子里,就随她去了。
入夜,假阮书仪再一次穿着薄纱,扭动着腰肢,娇喘着就要向萧慕然献媚。
萧慕然瞧了瞧香炉里已经燃了一半的安神香,又递给她一杯加了安神粉的茶水,借口铁矿有急事,让她先睡,便急匆匆出了门。
假阮书仪面上应好,却在萧慕然出屋子的一瞬间,脸色就变得扭曲起来。这都多少天了!从她刚来的那晚,他们在镇上的客栈,一直到现在!她几次主动求欢,都未成功!这男人是不是不行!
出了屋子的萧慕然,听见里面传来的摔杯子的声音,冰冷的眼神里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而后又快步朝南院走去。
南院大门紧闭,院子里的摆设和从前别无二致,只是里面的人……萧慕然心抽痛了一下,想着她马上会回来,才将翻涌的情绪按下去。
走到里屋的书架旁,在一本游记里翻出阮书仪留下的纸条,看了又看,才不舍地将纸条点火烧掉,纸灰落入花田中,成为它们的肥料。
阮书仪出逃的这几天,萧慕然几乎夜夜如此,给假女人灌点安神药,然后跑到南院的躺椅上将就一宿。
这天晚上,萧慕然照例半夜跑过来,正想和衣在躺椅上躺下,就听暗卫来报:“主上,夫人那边……出了点情况。”
萧慕然疲惫的眉眼骤然一紧:“她出事了?”
暗卫咽了咽口水:“不……不是……夫人她……她在路上救了个男人。”
萧慕然眉头蹙得更深:“救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暗卫想了想,又看了看萧慕然,才细致描述:“救了个和您差不多年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男人。”
萧慕然冷厉的眸子登时如利剑般射向暗卫,一旁的蓝书急忙打断:“谁让你说这个了?主上问你那男人是什么来路!”
暗卫抹了把汗,才小心翼翼开口:“还……还没查清楚,但属下……属下瞧着,很像那西北的谢小将军……而且……而且他们昨晚去雷打坡村的茅草屋里借宿,早上被村民堵在门口,那男人谎称二人是回家探亲迷路的夫妻,才被村民放走了……二人目前在离雷打坡村最近的青星镇。”
萧慕然听完,脸黑如锅底,他只是沉着脸问了一句:“夫人可有受伤?”
暗卫摇头:“未曾受伤。”
而后便是一阵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