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仪瞪大眼睛:“不行不行!不能在这过夜!”
萧慕然忍着笑,故作不解:“怎么了?你不是在这儿睡过吗?那晚我们……”
阮书仪一把捂住他的嘴,看了看一旁站着的蓝书和立松,急吼吼开口:“我们急着回去给蓝宇找大夫!而且晚上更好混入皇宫,白日里容易被发现!”
萧慕然忍不住笑了笑,轻轻刮了刮她因为吹了夜风而有些泛红的小鼻尖:“我知道,逗你玩呢,但是我们要在这里休息调整一下,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话一落音,阮书仪的肚子就像给他捧场似的叫了一声,阮书仪有点尴尬,蓝书立马狗腿地开口:“我去林子里打点猎物回来!”
刚一转身,就见旺财迈着优雅的猫步从水帘洞口跃了进来,嘴里还叼了两只野兔和两只野鸡,睨了蓝书一眼,高傲地丢在地上,仿佛在说:“喏,赏你的,拿去吃吧!”
蓝书:……
向夫人献殷勤的机会没了!
阮书仪双眼亮晶晶地跑过去,抱着旺财的虎头就是一阵上下其手:“旺财,你可太懂我啦!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兔子!”
旺财艰难地从她的魔爪里伸出头,得意又挑衅地看了萧慕然一眼。萧慕然眉眼一挑,这老虎,在跟他示威?
因为之前萧慕然和蓝宇在这里蹲守过几日,所以还留了点盐巴在这里,蓝书和立松把野鸡和野兔收拾一通,又点着火烤了,再洒点盐巴,味道虽然不如夫人做的好吃,但他们这两天两夜只吃了几口夫人省下来的糕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吃什么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阮书仪也是饿极,路上好几次都想偷偷把最后一滴灵水喝掉,但还是忍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只大兔腿,又啃了两个鸡翅,便有些腻得吃不下了,久饿突食大荤,她感觉有点犯恶心,窝在旺财的肚皮上小憩。
萧慕然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默默收回了另一只给她留的兔腿,然后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没多久就捧着一片荷叶回来,递到阮书仪面前。
阮书仪恹恹地撇过头一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只见里面全都是红彤彤的覆盆子!荷叶和果子上还有新鲜的水珠,大概是怕她嫌弃有灰尘不干净,特意拿去洗过。
刚吃肉被腻到的阮书仪,这会儿正想吃点酸酸,甜甜的东西解解腻呢!这狗男人不是送到她心坎上了嘛!
她开开心心地接过来,往萧慕然嘴边喂了一颗,萧慕然嘴角微勾,舌头轻轻一卷,就把那颗小果子卷了进去,舌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白嫩的指尖,阮书仪触电般收回手,埋头猛吃起来。
萧慕然不动声色地瞥了旺财一眼,旺财瞪大虎眼,这男的!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阮书仪吃得开心,萧慕然含笑看着,又从背后掏出一把莲蓬,递到阮书仪面前:“这个东西你喜欢吃吗?”
阮书仪抬头一看,惊喜不已:“哇!是莲蓬!我好久都没吃了!你哪里找来的!”
萧慕然一直自诩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不知为何,每每看见她这副惊喜的小模样,就忍不住想笑,还莫名有种成就感,嗯……怎么说呢?这点儿小事,甚至比他从前打了胜仗还要高兴。
他伸手轻轻擦去阮书仪唇边沾染的红色汁水,声音像是含了一池春水:“刚才去洗野果子的时候,发现池子里的莲花开了很多,就想着寻寻看,没想到还真有。”
他一边说,骨节分明的手就一边从莲蓬上剥了一颗莲子下来,又轻轻褪去莲子娇嫩的外皮,喂进阮书仪嘴里:“你尝尝看,还很嫩,应当是不苦的。”
阮书仪“吧唧吧唧”就嚼了起来,莲子口感清脆鲜嫩,爽口甘甜,阮书仪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新鲜的莲蓬,她还是小时候跟奶奶在村里的时候吃过呢,都多少年了!
萧慕然含笑看着她,莲子一颗接一颗地喂进她嘴里,直到剥完了两个莲蓬,看着阮书仪还想吃的模样,才好笑开口:“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要积食了。”
阮书仪不满撇嘴,萧慕然好笑:“你要是喜欢,等我们回去了,就在院子外面挖个小池塘,多给你种一些。”
阮书仪闻言,忙不迭点头:“好好好!要种!要种的!我怎么没想到!”
一旁的蓝书和立松,双眼呆滞,嘴里塞着肉,都忘记嚼了,这还是他们那个清冷无双的主上吗?这都快把夫人捧手上供起来了!
不过转头想想,夫人为了主上付出了这么多,还差点没命了,要是主上不对夫人更好点,他们都会唾弃他的!
一行人吃罢,又休息了会儿,趁着下半夜城防换班的功夫,偷偷从山洞后的通道潜入了蜀都城。
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蓝书和立松直接带着昏迷的蓝宇去了医馆,而萧慕然则带着阮书仪潜到了皇宫门口。
看着高耸的宫门和密密麻麻来回巡逻、手拿长枪短炮的士兵,阮书仪抱紧怀中已经变回猫咪的旺财,咽了咽口水:“要不,咱别翻了?咱也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