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肀又抽出两张纸,我顺手拿过来自己动手,我刚擦拭两下,他眼明手快拿回纸巾的主导权:“马虎,我来吧。”
我瞬间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哥哥,要不要这么玩啊?我现在还不够惨吗?这个时候居然还要落井下石......
我任由他擦着我木纳的脸,他估计要在我的脸上擦出一朵花来,久久,他才丢弃。
我想,我脸上的妆大概被擦的乱七八糟了,我今天特意化的妆容,但愿他别把我擦成花猫我就谢天谢地。
“唔,很干净。”
说话间,司肀的吻很随性的就落下来,然后迅速离开。
我气恼的瞪着眼睛,半天做不出反应。
他却淡淡补上一句:“合法的。”
四牛哥不知何时驾到,他面色和善的说:“老弟今年几岁?一看就比我们年轻,如今在哪高就?”
不可避免的,这些问题都是聚会常态问题,也不知司肀的耐心何时会用尽,怕他不耐,我下意识的替他回答:“二十五……”
我才起了头,话便被接过:“25有余,毕竟年纪太轻,高不成低不就,目前和几个朋友合伙小成本经营着一家咖啡店,日子还算维持得过去。”
我真后悔没有拦住他,说谎就像滚雪球,会越滚越大的。他一个打工仔每月月初领薪,月末就是月光一族,他就是那“三缺一”,不是打麻将的三缺一,而是高富帅,高帅都有,就是不占富。他以为开店那么容易啊,又不是网店。
“咖啡店?”
“璃夜屋。”司肀镇静自若。
“咳咳……”我止不住干咳两声。
司肀却状似关切:“老婆你不舒服?”
不怎么,被他吹的牛吓到了。
拜托他可千万别往下说了,咱不吹牛皮不会死啊。
我小声牙语:“你收着点发挥。”
司肀微微一笑:“老婆说的是。”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司肀听进去了,下一秒就听他说:“今晚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费用全免,算是我和老婆的一点点心意,你们都是言情的好朋友,后面再请大家吃个饭,当是结婚没宴客的赔罪。”
四牛哥推搪的讲:“这怎么好意思,我们还是按规矩来,何况这是给我的兄弟办的,下次吧,下次我们再把酒言欢……”
“四牛哥倒是说到点了,楚歌是么?楚歌和我老婆也算故交,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办不妥才是待客不周。”
司肀的嘴皮子功夫是不容质疑的,四牛哥最终妥协,可是,我却担心了。
我扯扯他的衬衣袖子,担忧的讲:“司肀,你行不行?”
司肀低笑,眼底尽数勾引,像那次在浴室一样,俯在我耳边低语:“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想不想,试一试?”
真是!我这么严肃这么担忧,怕他没钱付账,他竟然……
第二次,他说了这样的玩笑。
我近乎恼羞成怒低语:“让那头牛休息休息好不好,再吹牛皮就破了。”
司肀深邃漆黑的眸子望着我,带点不明意味:“十年之后,我们还在一起,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