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你不能去,妈去。”柳欣颜拦下冯予薇,她不忍让女儿去面对那些处在崩溃边缘的人。
李梅花站起身来,“你们都别去,我去。你俩太文面,对付这些人我最合适。”
不由分说,李梅花起身出去,一股难闻的恶臭味传来,呛得她差点吐出来。
这下彻底惹急了李梅花,她直接打开大门,刚想破口大骂,看到外面乌泱泱的人,正凶神恶煞的看着她,顿时住了嘴。
李梅花虽然是个半疯,但也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弄不好冲过来暴打她一顿,她这一把老骨头可不抗打。
于是,长舒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和语气,说道:“大家伙,你看乡里乡亲的,咱们有理说理,有话说话。你们这么又是贴封条有事破脏污的,不太地道吧。就这么堵在我们家门口,两孩子放学都回不家……”
李梅花话没说完就被冯刚打断,他目眦欲裂,狠狠说道:“你们孩子回不了家,可她们还活着。而我的孩子没了,有家也回不来了,害我们的家破人亡,你们别想安生。”
“对,谁害了我家亲人,我们就让谁不好过。这辈子都别想过一天消停日子,我也要把他的家人逼死不了。”
“杀人犯偿命,杀人犯偿命!”
“杀人犯偿命,杀人犯偿命!”
……
李梅花被整齐划一的口号声震的头皮发麻,即使泼辣霸道如她,也对这帮人毫无办法。
“谁害死你们的家人,你们找谁去,堵我家门口算什么!”
她扯破喉咙的喊声,被口号声淹没,没人听到她说了什么,也没人想听她说什么,人群中不停有人朝她投臭鸡蛋和烂菜叶,李梅花竟成了棵鸡蛋炒菜。
家属们闹了半天,车主一家老少全跑了,丁二牛的儿子一家憋在家里不敢出来,终于碰到一个敢出头的,他们还不得往死里整所有的火气全撒在了李梅花身上。
这帮人太不懂得尊老爱幼,六十多岁的李梅花生平第一次被那么多人围攻,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
小雷和小风不时朝外面看去,眼里惊恐和不安,冯予薇再也忍受不了,把怀中的小鸿文交给柳欣颜,冲到厨房拿起一把刀,来到李梅花身边。
冯予薇健步而来,气场全开,她啪的一声把刀砍在木门上,一声暴喝,”给我住嘴。”
所有人都没被冯予薇凛冽的气势镇住,所有喊口号的人立即住了嘴,刚才还乱哄哄的人群此时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齐齐看向冯予薇,又看向门上的那把大菜刀。
一股冷风吹过,菜刀纹丝不动,每个人的脸却想起被刀刃划过,一阵肉疼。
“你们要是嫌死的人还不够多,那就再多陪上几条命!你们不是要找我们算账吗,想逼死我们吗,来呀!”
冯予薇把李梅花拽回院中,她缓缓向门口走了一步,拔出菜刀,“谁要是敢踏进我家门槛一步,这把菜刀就是招呼你们的工具。私闯民宅欲行犯罪,我砍死你们不犯法,属于正当防卫!有种的就过来!”
恶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狠人阎王爷见了都得抖三抖。
冯予薇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坏了众人,再漂亮的女人狠毒起来,也没有赏心悦目的即视感。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必定菜刀无眼,小鬼遭殃。
“小薇,怎么是你?”冯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不可置信的一声看着冯予薇。
“刚叔。是你领着这帮人来闹事的是吗?”
冯予薇对于冯刚在这里并没有惊讶,他的女儿玲玲是车祸的遇难者之一,作为年龄最小的受害者,冯刚的痛苦可想而知。
“我们听人说,这家人是丁二牛的姘头和私生女的家。可是……叔不知道住这里的人是你,你啥时候搬到白石来的?”
“刚叔,你看我像丁二牛的私生女吗?”冯予薇冷冷的问。
“怎么可能,你不可能是牛的私生女!”
“那你看我妈像丁二牛的姘头吗?”
“这更不可能了。邻居二十多年龄了,陈嫂子什么人我还能不了解!”
冯予薇眉毛一凛,说道:“那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把我家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谁来给我一个说法!”
“你们失去了亲人,你们痛苦难过,我能理解,也表示同情。但是,因为你们痛苦,就能理所当然的任意诋毁和伤害他人吗?”
“没错,你们是受害者,可是眼下你们的行为,跟十恶不赦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把气撒到我家人身上算什么!别以为法不抵众,做了违法的事,再多的人照样关起来。我要是追究起来,你们谁也跑不了!”
每个人都不是傻子,农村人虽然文化不高,也不懂法律,但是基本的价值观对错观还是有得。
派出所已经保证,会给他们一个公平的交代,可他们仗着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