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的上空不时有无人机盘旋,各个路口驻扎着放哨的卫兵,无数狙击手隐蔽在暗处,时刻观察着基地方圆几公里的一切异动。
冯远博跟随助理通过道道关卡来到一处洞口,几个灵活走位后,洞口轰隆一声缓缓打开,两人闪身进入洞中,直奔最里面的时间泉眼而去。
“教授,您确定要以身犯险?不如找其他人代替您来做试验吧。”一位长脸青年恭敬的说道。
“我心意已决,不要再多言。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时间泉眼的,我是最佳试验者。若是穿越成功,一定会设法跟你们联系,你们要做的是:时刻观察泉眼的异象,一刻都不能松懈,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教授!”几位研究员齐声答应。
冯远博点点头,随后躺入时间泉眼的中心,任由身体慢慢下沉,强烈的窒息感传来,他生生忍下浮出水面的冲动,整个人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冯远博的身体浮上来后,守在一旁的士兵合力把他抱出来,迅速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然后把他放入冰棺,盖上棺盖。
几位研究员眼眶通红,无比敬仰的注视着冰棺中的冯教授,在场的所有人共同举起右手行礼。
另一边,冯远博被冰冷刺骨的河水激醒,入眼有十几个人围绕在面包车内,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大的车内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来不及多想,冯远博摸索着找到一个坚硬的物料,狠狠砸开玻璃打开车门,并顺手拉住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游到岸上后把她侧身放倒在地上,再次扎进河里去救其他的人。
不多时,路上有行人路过,看到一辆面包车车子掉入河中,有三个年轻人不顾严寒,脱下棉衣棉裤跳进水里,加入捞人的行列。
任桐飞和冯予薇也在此路过,任桐飞停下车毫不犹豫加入了营救的行列。
当冯远博再次拉出一个人上岸时,已经有不少围观的人,各个神色凝重,不停有人发出长吁短叹声。
“各位乡亲,快点拨打 120 救人。”
人群中有人喊道:”有个家里有电话的已经回家打电话了,要不了多久救护车就能到。”
听到已经有人打了急救电话,冯远博放下心来,再次跳入河里。
冯予薇看到年近五十岁的大叔,还能舍己为人下河救人,不由对此人钦佩不已。
等几人把车里所有人捞上来,各个冻的脸色发青,牙齿打颤,他们迅速穿上棉衣棉裤,却依旧哆嗦不停。
任桐飞上了岸,穿好衣服拉着冯予薇开着摩托车离开,他急着回去,凡是发生在清南河的事,事无巨细他都必须第一时间报备给冯老。
这时有几个妇人抱了好几床棉被和军大衣过来,她们把军大衣分给救人得三个年轻人和冯远博,让他们披在身上取暖。
生死攸关得时刻,没人在乎脏不脏,女人们拿出两床被子铺在地上,围观的人快速配合把捞上来的人抬到棉被上,又为他们盖上被子。
一切妥当后,人群里不断传来议论声。
“哎呀,天寒地冻的,得遭老罪了。”
“可不是咋滴,一共捞上来十四个人,这辆小面包车一定是超载了,这些人能救回来还好,要是救不回来,哎!那就太惨烈了”
“这才刚过完年,咋就出了这样的事。莫不是阎王爷要收人不成。”
“别瞎说。”老太太立马打断身旁老头,“别被他们听了去,以后缠着你不放。”
听了老太太的话,老头立马闭嘴,眼睛偷偷瞟了眼躺在地上的十几个人,各个紧闭双眼脸色铁青,甚至看不出有呼吸的气象,似乎已经溺亡。
老头吓得拔腿往家里跑去,身后的老太太一直喊他,他也顾不得停下来。
几个救人的小伙围在一团沉默不语,他们心里清楚,这些人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而冯远博脱下湿漉漉的外套,只披了件军大衣,被冻的瑟瑟发抖,就连脑子也像是被冻住了,几乎没了思考能力。
终于,不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所有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方便医护人员的援救。
看到医护人员下车,冯远博没有再继续逗留,他拿起脱下的衣物,在里面翻出了几十块钱,找人打听了最近的服装店,跌跌撞撞的朝白石镇而去。
医护人员一一检查了十四个人得生命体征,不停摇头。
见此情景,围观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开始惊恐不安。
最后,一个领头的医生宣布:“通知家属吧,十四人均无生命迹象。”
没等一群医护人员离开,身扛摄像机的媒体记者已经赶到,对现场拍了照片,并访问了围观的人和几位救人者。
随后警察赶到,拉起了警戒线,对此次事故展开调查。
车上的遇难者都是附近村上的,没多久闻讯赶来的家属,看到亲人已经僵硬的身体,便开始哭天喊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