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王国强动了真怒,陈玉梅胆怯起来,她也就是吓唬吓唬王国强,哪会真的想死,只好耍起惯用的伎俩,打算胡搅蛮缠糊弄过去。
“王国强你个没良心的,几十年的夫妻为你生儿育女,照顾一家老小,你竟然盼着我去死。是不是早就厌弃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你说,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这招果然好使,立马成功转移了王国强的注意力,“龌蹉,你这婆娘满脑子污秽的思想。你少往我身上赖,我王国强行的端坐的正,做不出那样的缺德事!”
“嫁给你三十多年,我一心一意对你,到头来落得个被你逼死的下场,我好冤呀!”陈玉梅哭的声泪俱下,俨然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让人分不清有几分真情有几分假意。
“家旺的媳妇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我说她两句又怎么了,当母亲的替儿子看好儿媳妇有错吗?要不是我紧盯着,说不定儿媳妇早跟人跑了!”
冯予薇和王响对视一眼,纷纷鄙视的撇嘴,不得不佩服陈玉梅胡扯蛋的功夫,明明是她妄加推测挑拨是非逼得徐小晚自杀,却被她说成是维护儿子被迫无奈才出言不逊。
“王叔,既然她提到小晚姐与其他人男人不清不楚的事,我倒要为我家桐飞澄清一下。”冯予薇掸掸衣袖上本不存在的尘土,像是要把某些污秽之言掸掉。
“大家都知道我家桐飞之前跟小晚姐有过婚约,但那早就成过去式了,我可以作证他们两人清清白白。我家桐飞,爱国家爱战友,爱父母爱兄弟,爱媳妇爱孩子,唯独不爱别人老婆。他跟小晚姐的所有接触,不过是介于同村之情,再无其它。而且每次小晚姐去我都有在场,他们有没有不轨之心我最清楚。”
王国强认可的点点头,“这个我相信,桐飞和小晚都不是心思龌龊的人,我相信他们的清白。桐飞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诚实可靠,做事也是脚踏实地,从不投机取巧,这样的品行,绝对做不出挖人墙角的事。”
“既然王叔这么说了,谁要是再明里暗里那桐飞和小晚姐说事,我不把他逼疯,也要把他给整残了。”冯予薇怒目圆睁瞪着陈玉梅,“话我提前撂这了,要是某人再敢不要命的作死,后果自负!”
陈玉梅吓的一个激灵,着实被冯予薇狠厉的小眼神震住了,跌坐在地上的屁股又往前滑落了几分。
王国强压根没有把她扶起来的意思,而是瞪着她,语气不善的说道:“听到没有,说你呢。看你以后再敢瞎说,就算冯三姐不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你。”
平时耍耍赖皮还可以,王国强态度强硬时,陈玉梅不敢真的跟他对着干,于是忙为自己辩解:“国强你别生气,我当时在气头上,一时的气话而已,当不得真。”
然后艰难的起身对着冯予薇深深鞠躬,“冯三姐你是个大度的孩子,就别与我这老太婆一般见识啦。多亏今天有你在,才保住了小晚一条命,等她养好了回去,我带着她上门重谢你的救命恩情。”
陈玉梅不仅嘴毒,还懂得能屈能伸,并不是没脑子只知道蛮横的主,如此低姿态的对一位小辈赔礼道歉,表面上看诚意十足。
但冯予薇并没有买她面子,冷冷回道:“不用。咱们之间恩怨两清,以后越少联系越好。”
懒得跟两面三刀的人有太多接触,接触多了令人反胃,随后冯予薇借口说太累了,要早些回家休息。
临走时向陈玉梅讨要了她垫付的190块钱住院费,幸好任桐飞和陈月华临走时塞给她的钱没有收起来,否则医院救治的不会那么及时。
陈玉梅抽出二张一百的票子递给冯予薇,“二百块钱你拿着,剩下的10块不用找了。”
“那可不行。”冯予薇一把接过钱,“亲兄弟,明算账,明天我就把钱还给你,你的人情我可欠不起。”
“瞧你这孩子说话,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吃了你不成。别说10块钱了,就算再给你二百,你的人情我们也还不上。”
“我不欠你人情,也不用你欠我人情!一笔两清,谁也不欠谁的好。”
说着冯予薇走到门口,向他们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你们继续,不耽误你们整顿家风了,告辞!”,俏丽的转身潇洒离去。
既然徐小晚的公婆已经来到,王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简单告别后紧跟着冯予薇走出住院部。
气的陈玉梅脸都绿了,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恶的丫头片子竟然提醒让他们继续!
做了好几年书记的王国强,本就有极强的演讲欲,对着陈玉梅就是好一番家教规矩大道理的输出。
陈玉梅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耷拉着眼皮接受着王国强的数落,心里却把冯予薇连带着任桐飞一起骂了祖宗十八代。
当冯予微和王响出来时天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色,但医院门口聚集了不少的人。
远远的冯予薇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任桐飞,他高高瘦瘦站姿笔挺,如柏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