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两人互相吹捧的起劲,难得家里的两个女人如此和谐,任征看着欣慰又无奈,他向前温和的打断她们,说道:
“老三媳妇,你还是去徐小晚家里看看吧,她是从咱家走的,万一出点啥事说不清楚,到时候赖上咱惹得一身腥,不值。你就先受点屈,去看看吧。”
冯予薇还没回话,李梅花先不干了,她眉毛一横,指着任征的鼻子,“又显着你了是吧!你那么知礼懂事,你去呀,让老三媳妇去干嘛。我看这事老三媳妇做的对,那些惦记别人男人的狐媚子,死了活该,管她去呢。”
说到死了活该,任桐飞的脸色沉了沉,一双犀利的眸子透着隐忍的痛楚。
他的神情没有逃过李梅花的双眼,“我说老三,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我这人向理不向亲,徐小晚那丫头你早该给她断了联系,各自都有家庭的人了,一点分寸感没有,你一回来她就腻腻歪歪的跑过来,像什么话。早断早好,以后他再来,直接撵人完事,不要留什么面子。你俩几年前那点情分早就该没了,当初是她要放弃的,既然选择放弃就彻底放弃好了。”
冯予薇在心里暗暗给婆婆点了个赞,这李半疯,挺给力。
任桐飞薄唇轻抿,眼皮低垂,如扇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他声音低沉略显沙哑,“我和小晚清清白白,并没有任何不妥当的行为。今天小薇把话挑明了,以后尽量不接触就是。”
李梅花眉开眼笑,“这不就对了!还得是我儿子,拿得起放得下,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随后,她剜眼愁了任征一眼,“不像某条老狗,贼兮兮一辈子,活王八一个。”
任征眼皮耷拉着低头摘花生,脸色阴阴的不说话。
冯予薇从李梅花的只字片语里嗅了了一丝八卦的味道,这下她有八成把握可以确定,公公以前一定犯过不可饶恕的错误,也难怪李梅花对徐小晚那么反感。
“只是,小晚她一向清高,今天在小薇这受了辱,我怕她会做傻事。”任桐飞眼底的惆怅不散,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
这个年代的人脸皮薄,羞耻心重,真要是出了事,并非冯予薇想要的,白捡的老公而已,何必对他的白月光那么苛刻。
何况,她也有白月光,多想想那位帅出天际的肖医生,两人就算扯平了。
“好吧,我去。”
此话一出,任桐飞长长松了口气。
李梅花心颤颤的在缸里捡出六十个鸡蛋,路过村里的代销社冯予薇又买了四包红糖,四包饼干,循着记忆摸索着往徐小晚家走去。
她刚走出去没多远,几个大妈立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不时露出或神秘或惊诧,或不可思议的神情。
冯予薇回头看她们一眼,大妈们立即住嘴。
“村头大妈嘴里肯定没什么好事。”冯予薇心里嘀咕,但她此时顾不得管她们,还是先看了徐小晚再说。
……
徐小晚匆匆赶回家,婆婆陈玉梅正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她没有做声直接朝堂屋走去,却被陈玉梅一把拉住。
“去哪了这是?家家都忙着秋收,你倒好,人影都瞅不着。”
“我出去走走。我身体有些虚,等歇两天再去跟着收庄稼。”
陈玉梅斜瞟了徐小晚一眼,瞪着一双三角眼,说话的语气冷冽透着挖苦,“身体虚就好好养着,瞎跑什么!我问你是不是去任家老三那了?!”
徐小晚心虚,小声回道:“小薇落水了我是过去探望她的。”
“你骗鬼呢,当我陈玉梅是傻子吗,我还摸不清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你是算准了任家老三回来才往那里跑的吧。谁家下午过去探望人,你就那么急不可耐过去丢人现眼吗?你个贱蹄子,好心让你在家修养,你跑去私会外面的野男人!……”
陈玉梅对着徐小晚好一顿输出,恰在此时,王家旺跌跌撞撞来到院中,眼神迷离一身酒气,指着徐小晚口齿不清的说道:“你你,你去给我倒杯水去。”
说着便晃晃悠悠往屋里走去,徐小晚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王家旺,麻木的站着没有动弹。
陈玉梅气不过,对徐小晚吼道:“是瞎了还是聋了,还不赶紧去倒水。”
徐小晚这才去了厨房倒水。
陈玉梅扶着王家旺,“你个败家子又跑哪去喝了,怎么又醉成这副样子。整天就知道喝喝喝,媳妇都要爬野男人床上了。”
王家旺本就喝的脑子不清楚,一听说自家媳妇找了野男人,顿时二流子的劲噌的涌上来,看到徐小晚端着水杯出来,一大嘴巴子扇在了她的脸上。
徐小晚被打的措手不及,结结实实挨下了一巴掌,男人本就力气大,再加上酒精上头,徐小晚清瘦的脸旁通红一片,火辣辣的疼。
更疼的是她的心,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痛彻心扉。
明明曾经拥有俊朗正直的恋人,却因为父母的一时贪财,逼迫她嫁给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