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所有积蓄也没够,然后他就卖血,白天去工地干体力活,晚上去工厂帮人家卸货。为了我,他一天只吃一顿白饭,挣来的钱都用在我身上。这段时间他是被人寻仇的目标,怕连累我,白天他不敢出现在医院,只有晚上才会来医院看看我。”
往事一点一滴涌入脑海。
沈吟眼眶红红的。
“所以盛澜聿,你让我不要考虑他,我真的做不到。”
盛澜聿把手摊在膝盖上,将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
“我只跟了你父亲两年,他的能耐我没有完全见识过。不过值得肯定的是,在剿灭圣鹫黑恶集团这件事上,他功不可没。不单是指他救了我们所有人,而是前期收集来的所有有用的情报都是他搞来的,但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盛澜聿顿了一下。
“我不知道。”
沈吟抿了抿干燥的唇,盛澜聿看了一眼保温杯,却不打算现在给她喝。
“在我的记忆中,爸爸有时对我很好,但有时又不可理喻,这可能都源于他的旧伤后遗症。尽管我并不认同他对我生活的干预,但我在做决定的时候,不得不考虑他。”
“可能?”
盛澜聿剑眉微挑。
他在沈吟的话里找到了自己的关注点。
沈吟点头:“嗯,小时候他对我怎么样我不知道,只记得青春期给他带来过不少烦恼。”
“不知道?”
盛澜聿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深邃。
“我……刚才告诉过你,我也受过很严重的伤。”沈吟说得很小声。
盛澜聿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足足看了她半分钟。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郝正送保温杯来了。
盛澜聿松开沈吟的手,握住她的后颈部脖,让她靠近自己。
眸色依旧温和深情。
“一会儿吃个饭,晚上去我那儿。”
他的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垂。
沈吟的心尖儿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