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换好,左手上金钏还没摘。
盛澜聿沉脸把沈吟摁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扣开中间的锁扣。
给沈吟换衣服的时候他已经看见金钏下面包裹着纱布,并且上面还有血迹。
盛澜聿那颗惬意的心,当时就不美了。
金钏掰开,贴紧肉的纱布松了后拉扯伤口,沈吟疼得轻嘶一声。
盛澜聿的动作更加轻柔。
“为了比赛,我用纱布勒紧止血,现在得用碘伏把粘在皮肤上的纱布浸湿,撕下来才不会痛。”
房车上就有药箱。
掀开被血浸红的纱布后,沈吟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手腕上这么长一条伤口,盛澜聿的心像被人揪住一样疼。
“这是被什么东西伤的?”
盛澜聿观察过她的伤口后,眉心深凝。
沈吟从包里掏出一团细细的线。
她很小心,这团线用小方巾包着。
“这种鱼线锋利得很,你别用手碰。”
沈吟给他看自己摸过线的手指,上前有几条破了皮的刮痕,但没出血。
男人的脸,瞬间冷得不像话,
盛澜聿握住她的手,就着小方巾接过那团她所谓的鱼线。
“等你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记得告诉我。”沈吟说道。
盛澜聿没应她的话,而是找了一个不锈钢盒子把“鱼线”放进去。
“知道是谁干的?”他问道。
“可能是……”
这时,郝正来到房车上,打断了她的话。
“盛总,已经查清楚了,我委托的人把化妆盒交给了后台的管理人员赵琼,赵琼很忙,就让自己侄女把化妆盒转交给太太,结果她侄女却占为己有。不过也好在她贪心,那个化妆盒不知被谁在粉饼里掺了化学药粉,这就是赵葶满脸瘙痒难耐的原因。”
“原来她们俩是姑侄呀。”
沈吟恍然大悟。
“有没有可能是赵琼在粉饼里做了手脚,为了遮掩,故意把化妆盒交给不知情的侄女,结果赵葶人品不好,把化妆盒留着自己用了?”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赵琼的动机是什么?”郝正问道。
沈吟转眸看向盛澜聿:“她和赵葶是你绯闻女友的远房表亲。”
这就是姑侄俩对沈吟搞小动作的原因?
原因不会这么简单。
盛澜聿深凝的眉心覆上了霜,看上去不像在生气,更像是……
沈吟偏着脑袋问道:“你在担心霍心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