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盛澜聿大爷般的坐在时璟之的位置上,冷眸毫无感情地看着沙发里的女孩。
而沈吟像只缩头缩脑的仓鼠,连喝水的动作也束手束脚。
看见父亲,她赶忙起身。
但受伤的脚踝不能用力,人未站立,身已斜。
这宝贝,可不能再摔了。
盛澜聿下意识从座位上站起。
沈衔反应迅速接住倒下的女儿。
时璟之看着两个男人紧张的反应,但笑不语。
办公室突然变得安静极了。
沈衔把闺女摁回沙发里,探究的看向盛澜聿。
下意识行为,是人最真实的反应。
盛澜聿看向沈吟的眸色,冷瞬间变得更冷。
“就是问问事发详细经过,你这样唯唯诺诺,搞得我好像在审问你似的,你什么意思?”
沈吟接戏,低下头:“四叔,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闻言,盛澜聿冷凛如霜的眉舒展了些。
沈衔叹了口气:“我家吟吟胆子小,你别吓她。”
“知道了。”
盛澜聿离开时璟之的位置,一边扣上西装的纽扣,一边不满地往外走。
“孩子,没事吧?”沈衔弯腰问沈吟。
沈吟摇头:“爸爸对不起,是我连累了阿姨。”
沈衔拍着她的手:“你没事就好,相信医生,你阿姨会没事的。”
时璟之退出办公室,和盛澜聿并肩而行。
盛澜聿不说话,时璟之笑了一声。
“也就是大哥脑子生病,灵敏度退化,不然你俩这场戏,今天肯定穿帮。”
他指了指盛澜聿胸口衬衫上的尘土。
和沈吟衣服上的,是一个颜色。
“叶玦这个人怎么看?”盛澜聿弹了弹衣服上的灰,问道。
时璟之默了片刻:“只是一颗被他父亲放在前面的棋子而已。”
盛澜聿点点头:“虽然没有证据,但这次的事,我还是会算在他头上。”
时璟之看看他,不说话。
这时,霍松迎面向他们走来。
见到盛澜聿,他有些惊讶:“盛总,原来你在。”
盛澜聿反应平平:“不出意外,未来好几十年我都在。”
霍松唇角抽了抽:“知道你和时院长交好,我本想找他替我给你传句话。”
盛澜聿眸色淡淡:“哦?时院长什么时候成你嘴替了?”
饶是盛澜聿比霍松小二十几岁,但气势比霍松高很多。
生意场上,全贵圈中,认势不认年龄,这一点非常现实。
“盛总,明天我女儿出院,她希望你能出现。”
霍松已经豁出一张老脸。
盛澜聿不应,霍松继续道:“医生说让给她保持愉悦的心情,会更快恢复。”
盛澜聿挑眉:“我什么时候成了取悦令千金的物件了?”
“盛总,我女儿是因为你受伤的,手术虽然成功,但是她的脚却留下残疾,一辈子只能穿平底鞋,难道你对她一点亏欠感也没有吗?”
盛澜聿眸色平静无波:“我负担了她的住院费,至于后续的疗养费、补偿费等可以找我的助理谈。”
霍松再也压不住火气:“冰妍是真心爱你。”
盛澜聿轻笑:“霍董摸着自己的心说,你的心有几斤几两?”
霍松捂住胸口,摇摇欲坠。
时璟之赶忙上前将他扶住。
看霍松嘴唇发乌,额头冒汗,他赶紧喊路过的护士推来轮椅。
“霍董犯心脏病了,赶紧送心内科。”
送走了人,时璟之看向盛澜聿:“打算让他们父女都折你手上?”
盛澜聿不语。
时璟之语重心长道:“紫灵的事还不够你反省吗?当时留一线,何至让他的神经病姘头报复吟吟?”
舒芸的检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脊柱受伤,要卧床静养,并且以后需要拄拐生活。
沈吟非常愧疚,当晚便留下来照顾她。
是夜,得知她出事,却一直没露面的陆祁川突然出现在医院。
他给沈吟带来了宵夜。
两人坐在走廊上,陆祁川看沈吟吃。
“三叔,你会把我养胖的。”
沈吟吃着热腾腾的虾饺,两个腮帮子鼓鼓的。
“没事,胖了三叔也喜欢。脚擦药了吗?”
沈吟点头:“擦过了。”
陆祁川不满意:“热敷后擦药效果最好。”
说完,也不管沈吟愿不愿意,就在病房外操作起来。
沈吟很拘束,陆祁川却很坦然。
“三叔对你说的话,都是过了脑子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