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男人觉得自己听错了。
沈吟扭过头,毫无睡意地看向他:“你不行了吗?”
男人最不能听这句话。
盛澜聿眸底燃起无尽的烽烟……
因为昨晚的意外,盛澜聿天亮才再次出发去彬城。
沈吟特意让厨房煮了有助身体恢复的粥,装在保温桶里去医院找安筱淳。
陆祁川留观一晚,今早出院。
刚刚精神抖擞地穿过住院部大厅,瞧见那抹翩翩身影,陆祁川瞬间像晒了三天的蔫白菜。
“吟吟,早知道你来看我,我就该在病房等你。”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沈吟莫名眨眨眼睛:“三叔不是要出院吗?”
陆祁川摸着受伤的耳朵:“今早起床后,这边脑袋疼得不行,可能还要观察。”
说着,他就柳若扶风地往沈吟那边倒去。
沈吟猝不及防被人挤开,陆祁川倒在一个结实的胸口上,大脑有那么一两秒空白。
时院长玉树临风的矗立在大厅里,向旁边路过的护士招招手。
“把平板车推来。”
陆祁川离开他的胸口,蹙眉道:“二哥,还来?”
时璟之语重心长道:“为了你的身体,检查费不能省。”
陆祁川被摁进平板车里的时候,顺手夺过沈吟手里的保温桶:“吟吟,谢谢你的早餐,我一会儿吃。”
沈吟一把夺了回来:“不是给你的,三叔安心检查吧。”
说完,小姑娘像躲瘟神似的跑走。
时璟之哼了一声:“她要是喜欢,会连早餐也不给你吃?别自作多情了。”
陆祁川刚要垂头丧气,大厅门口,沈衔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着大红礼盒,慢吞吞走来。
他扭头看向时璟之,压低声音道:“那是吟吟怕他爸认出我手上的饭盒才拿走的,她就是喜欢我。”
时璟之很想给这货做个开颅手术。
沈吟来到安筱淳的病房,这家伙还没醒。
她把保温桶打开,在安筱淳鼻尖儿前吹了口气。
安筱淳鼻子动了动,在美味的诱惑中慢慢睁开眼。
看见沈吟手里的粥,她笑了。
尚玖夕的催眠做得很好,安筱淳脑子里已经没有那段被盛轩拍照的记忆。
她的记忆是自己被盛轩打了一顿,成为他威胁沈吟的筹码,后来沈吟赶来,她就没事了。
安筱淳喝了一口粥,就知道沈吟在瀚宸公馆的饮食标准不差。
那个人应该是很宠她的。
“盛澜聿这人不错。这年头,找个肯给你零花钱,还肯花时间哄你的男人不容易,好好和他过日子吧,爱不爱的时间长了也就那么回事,别老想着离婚。”
其实沈吟心里已经不太排斥这段婚姻。
“先这么处着吧,反正他是个不错的床友。”
闻言,安筱淳大笑:“说,你是不是拿我们的私藏和他研究了?”
说起这事,沈吟没好气应道:“都被他删了,下次不许存我手机上。”
“啊,这么惨呀。”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冲进病房。
“吟吟,你爸走了,我的粥……”
陆祁川看见碗里那仅剩的一口,差点气晕过去。
这是沈吟第一次给他送的粥呀。
不管了,剩一口总比没有好。
他上前去拿,安筱淳仰头将粥喝光,把碗给他。
“拿去洗吧,谢谢。”
陆祁川端着空空的碗,万国金句在心中酝酿。
“吟吟,”安筱淳不确定地扯了扯旁边的女孩,“他耳朵受伤不影响脑子吧?”
没等沈吟解释,陆祁川暴跳如雷:“那是我的粥,你赔给我。”
安筱淳不惯着他,朝他吹了口气,跳上床,双手叉腰。
“就剩口水了,把手伸过来,我吐给你。”
“你这个不讲理的女人!”
“你这个神经病男人!”
沈吟深呼吸。
两人状态挺好,证明都恢复得不错。
她默默溜出病房,把战场留给他们。
……
盛澜聿这趟出差原本只要一天。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据郝正打来的电话,还要耽搁几天。
沈吟对盛澜聿没有束缚欲,他不回来,她乐得整张大床都是她的。
不过出于客气,沈吟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给盛澜聿去了消息,问他有无归程计划。
但是盛澜聿没有回。
凌晨三点,手机震了好久,才把她从梦里叫醒。
看了一眼名字,是盛澜聿打来的。
接起来,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