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聿之前一个人住,卧室超大间,书房也设置在里面。
现在身边多了个人,就不能把人带去卧室处理公务了。
想起他特意挑选的那些睡裙……小女人今天又穿了哪一件?
“盛总……”
郝正看他走神,轻声提醒。
“在二楼设置一间书房,今晚先去客房对付。”
“是。”
郝正也认为很有必要。
以前老板的私密空间保密性很好,但现在多了一个人,就不得不防着。
“盛总好。”
尚玖夕第一次在有床的地方和老板谈公事,她有些促狭。
“我今天差点掐死沈吟,这正常吗?”盛澜聿问道。
尚玖夕眨巴眨巴眼睛:“这太正常了吧。”
毕竟上次她也想。
盛澜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那你把我变得不正常吧,我希望她活着。”
尚玖夕:……
沈吟回到房间没多久就睡了。
这次没有穿那些奇形怪状的睡衣,她找了一件盛澜聿的白衬衫。
半夜,沈吟发起了烧。
口渴中醒来发现身边空空。
尚玖夕在公馆,他当然不会回卧室住。
卧室里没有药箱,沈吟还腹痛。
她一直很独立,不管住哪里都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沈吟在手机上买了退烧药和止痛药,并备注送到后挂在大门上,给她发消息告知即可。
等待药送到的时间越来越昏沉。
她越来越冷。
恍然间,她看见沈衔满身是血的喊她躲石缝里去,手里还塞给她一张纸条,告诉她如果他没有回来找她,就先去这个地址等。
这件事发生过吗?
沈吟没有印象。
可梦境是如此真切。
忽儿,她的梦境抖了起来。
整个梦里全是盛澜聿的声音。
他在对别人说话。
“水给我……沈吟吃药……咽下去……”
嘴里的苦涩让她朦胧开眼。
对上盛澜聿冷凛的视线,沈吟下意识偏过头。
耳畔传来男人的唠叨声:“吃那么多冰淇淋,烧到40度,你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她用手捂耳朵,盛澜聿偏不让她捂。
“就这点出息,有本事自己去门口拿药呀,我看你爬到半路就能噶。”
沈吟忍不了他的婆婆妈妈:“白天你没掐死我,现在我自己病死,不是很好?”
盛澜聿被这小没良心的气得肝疼。
白天失手,他拉不下脸来道歉。
半夜外卖小哥把药挂大门口,监控室发现了,给他汇报,他这才知道她生病了。
放下正事就赶过来,结果小姑娘不仅不领情,还继续误解他。
都多少年没被这么气过了。
也只有她敢这么放肆。
沈吟不仅发烧还肚子痛,见盛澜聿只喂了退烧药,她自己爬起来去拿止痛药。
这一爬,原本宽大的衬衫就不够长了。
盛澜聿只觉得血液往上涌。
“杯子递我一下。”
沈吟坐在床上,手心捧着一颗止痛药,满眼渴望的看着他手里的水杯。
盛澜聿克制的把杯子递上。
沈吟吃了药,又……爬回被窝。
来自她背影的冲击更是排山倒海,盛澜聿犹如被电流击中。
病恹恹的沈吟刚缩进被窝,侧面压力袭来,生生把她摁住。
沈吟反应慢了半拍:“你……你……你禽兽呀。”
盛澜聿摸着她的脸,被手指间传来的热度惊醒。
她还生着病,怎么就又想欺负她了呢?
“吟吟,”男人声音有点哑,半点没挪动,“乖一点,我不会再掐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这声音,温柔又宠溺。
沈吟以为他被夺了舍,微微失神。
盛澜聿还是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起身把她盖严实,又把空调温度升高了两度。
沈吟经不起折腾,加上退烧药作用,很快再次睡着。
第二苏醒的时候,天还没亮。
白色的衬衫换成了浅粉色。
腰上还搭着一只手。
她嫌弃的像蚯蚓一样蠕去床边。
浅眠中的盛澜聿睁开眼。
这只小东西,刚退烧就不老实。
盛澜聿要习以为常的要捞她回来,结果女孩抱紧被子与他楚河汉界。
“你别碰我。”
盛澜聿僵住。
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