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阳以为她要放弃了,倒是放了心,他最近实在分不出精力给莫莉,黄毛的生意都到他手里了,他有太多东西需要捋顺。
贺子农再次来夜场的时候,他装作巴结小贺总,拿了红酒进他的包厢,“你最近来的太频繁了,航哥都问我了,还是注意一点吧。
我昨天故意在洗浴中心那边惹事,现在表面是八道街的人接手了,实际上已经进韩凌手里了,八道街那边现在都是你的了。我不能太快都让韩凌接了,自己也要留一部分,不然航哥该多心了。”
贺子农拿着酒杯无所谓的,“我也没让你把所有生意都给韩凌,你和韩凌是我的手心手背,你也总要为自己留点地盘,不然到最后你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贺子农一语道破秦瀚阳的私心,倒觉得无所谓,秦瀚阳为自己打算才是个正常人,若真是一心要替他做事不求回报,他才不敢用。
“你最近别总来了,航哥已经怀疑我了。”
“你觉得航哥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多久?”贺子农问道。
秦瀚阳也知道,黄毛在警局死了后,警方早就怀疑航哥了,甚至怀疑航哥背后是否有人,这段时间,航哥如坐针毡。
不敢和王志刚联系,但也同时害怕王志刚卸磨杀驴,只要王志刚上面的人出手,航哥就是个死,但他也知自己不会轻易死,毕竟他和王志刚之间的交易就是自己最大保命符,可同时也是催命符。
“现在航哥和我爸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你爸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警方一下就会发现他。”
“但航哥坚持不了太久了,咱们只要稍加一点砝码,航哥必死无疑,甚至可以动摇我爸的位置。”
“你别玩火。”
虽然秦瀚阳想弄倒王志刚,但知道欲速则不达,他是要利用贺子农扳倒王志刚,不是要同归于尽。
“王志刚虽然疼我这个儿子,可他权力的欲望太大了。知道吗,我进公司这么久了,也就只是一个小经理的权利,其他集团的大项目,甚至到底谁在罩着他,我都不知道,他把我当成一条狗养,我就真的只是一条狗。但我要当会咬人的狗,阿阳,我们要努力了,一天不让我取代我爸,你还是我,都永远得不到自由,永远被他利用。
我现在每天在公司都觉得窒息,机会难得,你想个办法,给航哥加点码,然后你上位。
我在给你机会了,阿阳,不然我让韩凌做,最后这个位置就是韩凌的。我怕你说我偏向他,机会要自己把握哦。”
他回头看向秦瀚阳。
秦瀚阳撇着嘴,刚要说什么,皱了皱眉,贺子农也敏感的往一个方向看。
秦瀚阳心一下提起来,大步走到消火栓前,才发现消防栓后面的墙体有些许开裂,趴在裂缝上往里看,心针扎了一样。
贺子农在身后问,“怎么了,谁?”
秦瀚阳却犹豫着摇头,拉开消火栓指着掉下来的软管,“挂钩松动了,软管掉了。”
贺子农皱眉,“下次换个地方吧,要是我爸知道我和你联手,你说咱俩谁先挂?”
“当然是我,你可是他宝贝儿子,我不过是个手下。”
“可我爸还是挺信任你的,毕竟,手上有把柄的人,最值得信任。在我爸眼里,你比航哥值得信,但他一直没重用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瀚阳收回凌乱的心思,“为什么?”
贺子农笑笑没说话。拍着其肩膀,示意出去吧,他要喝酒了。
秦瀚阳走出包厢,心里却很沉重,都没心情思考刚才贺子农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找了服务生,耳语了几句。就走到隔壁库房,看了看里面靠近包厢那面墙,以及周围架子上名贵的酒。
攥紧了拳头。
出来去附近几个包厢,在外玻璃上往里看,是陌生面孔的南方老板,点了几个姑娘,有小美,还有莫莉。
秦瀚阳只觉得呼吸都在颤抖,他直径的到了保安休息室,叫所有人都先出去,只留下了彭城,揪着他的领子,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彭城眼神明显躲闪,“我,我。”
“你刚才听到多少?”
“阳哥,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不是让你滚吗,你怎么还出现在库房。”
“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没听见你酒都没拿就跑了,彭城,我不是让你走吗,你竟然还在这,当我在放屁吗,还敢偷听小贺总包厢。”
“我真的没有。我是打算走的,我和小百灵约好回老家,今天最后一天。晚上想找以前的保安队长喝酒,招待一下大家这么多年的照顾,就想拿瓶好酒。小百灵说最后招待了,再拿两瓶酒没事的。”
彭城此时眼神颤抖,“我真的不会说出去,我真的是无意的,黄毛没了,你上次放我一把,我不是不识相的人。阳哥,你再放我一次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