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给她冲击力太大了。现在想来,如果秦瀚阳再狠一点,她有些怕了,可她心里就是有个感觉,秦瀚阳不会对她下手。
但这个想法让她觉得自己更加可笑,她还是太嫩了,总是被表象所迷惑,就比如她曾那么相信贺子农,甚至动过心。
她想赶紧离开,可拉开门竟看到了贺子农正拐进旁边男洗手间,莫莉一下关上门,心跳极快,没一会有敲门声,莫莉声音都走调了,“谁?”
“我。”
秦瀚阳压低了声,进来给了她钱,“赶紧消失,你最好闭嘴,不然我保不了你。千万别再像今天这样来这里,也别来找我,更别和人说你认识我。”
他捏着她的下巴。
“你为什么那么怕我来找你,怕别人认出你是真的贺子农,你到底这几年干嘛了?”
“和你没关系。”
秦瀚阳几乎吼着的,“总之,这是大事,要想活命,赶紧走,马上。我就放过你一次,再有第二次,莫莉,我不会再留情。毕竟我也不是以前遇事走极端的贺子农了,你懂。”
他大拇指在她脖子上划了一下,莫莉本能的一抖。
莫莉看着那钱,又说自己会还他的,可走之前还是没忍住,“不管为什么,别和贺子农那人混在一起,那样的人,肯定没好下场的。”
莫莉拿了钱信守承诺真的没有再回夜总会,兼职的钱也没要,小美找过她,她说自己不舒服。
她后悔自己太冲动了,像个蠢货。从地下室退了租,在很远的地方找了个小招待所,包了半个月,临近过年小旅馆没什么生意,她躺在床上,偶尔隔壁有男女的声音,可莫莉没有反感,反而有点人声让她觉得安全。
她最近却总梦到,包厢门打开,贺子农和她对视的那双眼睛。
在小旅馆和泡面过了一个新年,也没有任何人找上门,莫莉这几天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秦瀚阳的事,是什么能让他将自己的名字给别人呢。
学长如果不叫贺子农,是不是就叫秦瀚阳,可她也并没有胆子去打听。
初八,周围商铺开始复苏,新年街上的寡淡退去,渐渐恢复成正常生活。莫莉并没有去找秦瀚阳要钱了,她想,她和他就这么算了吧。他已经帮自己很多了。放过彼此。
要继续打工,过着自己平凡的日子,也不会再去幻想万人迷温柔学长会给她带来一段灰姑娘般的爱情。
她的目标本就是打工赚钱读书,给父亲看病,这段时间是她想要的太多了,这是对她贪心的惩罚。
初八将剩下所有的钱给父亲交了第二次进口药后,她又联系中介问有没有活,这一次,她特意强调不去夜场不去酒吧街。
中介看到她很意外,问之前联系的电话怎么找不到她,说上次她爽约的家教,还请她去。
莫莉惊喜,中介给了她新地址,莫莉看着地址皱眉,“怎么换地方了?还是那家吗?还是晚上?”
“雇主家有事,我也不清楚,挣钱不就行了,教外语,孩子也是高中,是个男孩。”
莫莉其实对中介含含糊糊的态度很疑惑,但现在能有份工作她非常珍惜。
东北的冬天早早黑了,机电厂那边很远,莫莉怕迟到,六点就到了地方。
机电厂倒闭后,不少人搬走,几个旧家属楼租给外来务工的人,商用混住很是鱼龙混杂。走过去,楼下连着三四个透着暧昧粉红灯光的美发店。
莫莉找地方吃了一碗馄饨,时间差不多了,就往里走。地址在一栋老家属楼的二楼。
可说家属楼,现在已经商住两用,楼里几乎每户都挂着简陋的牌子,有电器维修的,也有住宿的。
这环境让莫莉不舒服,但再爽约,中介以后估计都不会再给她介绍家教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楼,她要去的那家门口也挂着牌子,盲人按摩。
但营业时间到晚上六点就结束了,中介说是个老太太给自己孙子找家教,白日家里不方便,所以才约晚上。
开门的是个全盲的老太太,很客气的让莫莉进门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家里小。
然后喊着里面,“小文,你不是和我说要找个家教吗,找来了,人呢。”
里面两间房,一间放着按摩床,另外一间开着门,一个头发染成好几个颜色的男孩,穿着破洞裤子,脚搭在桌子上拿着小霸王游戏机,桌上看不到什么课本都是球星海报。
就门口挂着一件满是涂鸦的校服,写着邺城五中。
莫莉惊讶,“您孙子在邺城五中,学习应该不错吧。”
老太太骄傲的,“我孙子学习很好的,考试好几次都拿了班级第一名,就是爱玩,是个好孩子。他说自己英语薄弱,想找个家教,我们家虽然条件一般,但孩子真需要的,为了学习,我这个老婆子能给的都要给他,哎呀,让老师笑话了。”
莫莉看着老人指着墙上挂着的奖状和满分卷子,都是拙劣的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