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本地应者寥寥的情况。
里面也有这些官员们推波助澜。
念及于此,黄从祖的面色不禁严厉了许多。
“主簿大人,我的黄老爷!您大人有大量,难不成逼死下官?下官也实难想出办法啊。”
祝延风不甘示弱的当场反问:“就照目前的情况,无人应试,下官也是无可奈何,若因此而罢免下官,那下官只能告老还乡。”
祝延风的这个回答,让黄从祖更加生气。
这特喵是几个意思?
直接开始摆烂了是吧?
不过,换位思考一下。
黄从祖也是无可奈何。
他只好将目光转向了沈培艺。
这位郡守大人的仪容间倒是始终流露着淡然之色。
黄从祖不禁问道:“郡守大人,您为何如此淡定?莫不是想到了解决方案?”
“勿要急躁,我等为天子巡牧,事事遵从陛下的旨意总是没错。”
“嗯?就这?”
“嗯,就这。”
沈培艺微微颔首,说道:“陛下圣明烛照,我们能想到的,他能想到,书生们能想到的,陛下同样也能想到,是以,此事我们听陛下的指令便可。”
“陛下?”
黄从祖按奈不住心中好奇:“大人是说,陛下有破局之法?
”
“陛下要君临我们广寒郡了……”
沈培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俨如平地起惊雷。
瞬间便让在场官员们肃然惊坐。
“大人,您是说皇上?”
“皇上要来广寒郡?”
“陛下要亲临我们这里了吗?”
看着一个个焦急的神色,沈培艺颔首说道:“不错。”
“不超过三日,陛下便到。”
官员们纷纷相视。
各自的眸子深处,糅杂着狐疑跟惊骇。
有人难以置信的看向沈培艺。
“郡守大人,我们郡府并未收到消息,更没有礼部传达的迎驾信件。”
“需要那些干什么?你们不了解陛下,陛下不喜约束,不拘泥所谓的条条框框,陛下行事,干净利落,这本就是陛下的作风。”
沈培艺继续说道:“或许,陛下也是避免耽误我等手头的工作,再者就是担心引起民众的嘈杂,是以,微服私行。”
沈培艺面露惆怅之色,犹豫半晌之后,继续说道:“圣上下访,行踪难测,本官也不远多说,然,眼下郡府之内,人心叵测,首届恩科,却是问题频出,本官便只好如实说了。”
“望诸位早做打算。”
沈培艺最后这句话一说出口。
不少官员早就如坐
针毡。
战战兢兢了起来。
这特喵的!
天子出巡!
这可不是好事。
世人都知道,大秦皇帝有个习惯。
率军出巡。
所过之处,贪官污吏哀嚎遍野。
作奸犯科之辈,更是人头滚滚落地。
远的不说。
大秦元年的那个腊月。
皇帝梁成在朝局动荡的时刻,严惩了孤玄山的案子。
几乎把炎西六郡的勋贵们杀麻了。
此后,炎西六郡彻底遵从了大秦的新政,以秦律为基准。
大秦元年,九月份的时候。
秦皇帝梁成在朝堂之上整死了康绍宁跟蒋天化。
这事,至今大家想起来,仍然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此间,广寒郡府内的众官员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惴惴不安,端的是大气也不敢喘。
这些官员,有不少人是大秦建立,湘王凉凉之后,侥幸过关的旧朝臣子。
大秦时期走马上任的人,仅有少数。
此刻,就算那些旧朝臣子们也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怠慢。
“祝延风。”
沈培艺看着清河县的县丞,肃然说道:“你方才所言,我听清楚了。”
“你们清河县的情况,你无计可施,也无可奈何。”
“这样,等陛下亲临之后,你将自己
辖区内的情况,直言禀奏皇上便是。”
“呃,郡守大人,下官……”
“下官……”
祝延风整个人被吓麻了。
这是什么话?
让他这个小小的县丞去跟皇帝陛下讲经说法?
这不就是纯纯的作死么。
大秦皇帝的赫赫龙威,吓也吓死他了。
“郡守大人,您说笑了,下官不过是豪不入眼的末流小辈,岂敢在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