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炎庆风急不可耐:“快快张弓搭箭,狂射那贼人。”
炎庆风如此下令。
已是笃定了灭杀范乐迪的决心。
“开城门!随俺追杀那贼范乐迪!”
雷兵大声爆吼,片刻后,已是策马持矛,率众杀出。
范乐迪见城门口旌旗遮天蔽月,黑压压的军士成千上万。
顿时心神大乱,下意识吼道:“孟军师助我!”
哪有什么孟任?
猛的想起孟任请辞去往雁门关城方向。
范乐迪也不敢耽搁,掉转马头从侍卫手中夺过虎头大刀,朝着北方遁逃。
“范贼休走!跟俺大战三百回合!”
“呔——”
哈德鲁坐下黑乌骓,其速丝毫不慢。
且有乘胜追击之势,竟跟范乐迪胯.下汗血宝马僵持不下。
奈何范乐迪伤势愈重,已在马背之上强撑身形保持平衡。
实则力不从心。
片刻后,哈德鲁打马来到。
挺起长矛直刺范乐迪后心。
范乐迪回身以虎头大刀招架。
铿的一声铮鸣。
臂膀酸麻的范乐迪难掩剧痛,手中虎头大刀飞出数丈之外。
“啊呀呀呀……”
哈德鲁愈发欣喜,悍勇无匹的持矛直穿范乐迪心腹。
范乐迪双膝并拢,借力猛弹而起。
凌空避
开哈德鲁突袭。
待他落下时,灵性十足的汗血宝马已将其托出两丈。
跟范乐迪擦肩而过的猛哈德鲁迅速拨转马头,狂追不舍。
“范乐迪,休走!”
“哈德鲁,你非要将我置于死地?”
范乐迪面容惆怅,脸色已蒙死灰。
他浑然不懂,哈德鲁为何对自己如此仇恨。
“哈德鲁……”
范乐迪朗声再劝。
终是被蛇矛刺穿左肩。
他拼尽全力将长矛拽出,抽出腰间佩剑跟哈德鲁叮当招架了两三合。
一时不慎,身上再添创伤。
哈德鲁悍勇,可载草原前三!
此刻范乐迪对麾下旧将哈德鲁的品评精准。
却不想死在其长矛之下。
范乐迪掣肘蓄力,掷出长剑。
剑芒迅捷如同闪电一般,哈德鲁不敢怠慢,急忙抬矛护在身前招架。
铿——
长剑被格到一旁,范乐迪已然趴在马赤兔上窜出五六丈之遥。
却也不见哈德鲁慌乱,因为范乐迪慌不择路,逃窜之方向正是龟兹王廷城。
此刻龟兹王廷城出动的大军已呈两翼包抄。
将范乐迪围在上万大军之中。
“本王,此命休矣!”
……
木堡城城内。
金兀禄躺平。
直到次日清晨。
梁成收到范乐迪兵败
身亡的消息。
接着孟任回到梁成营内。
从始至终,梁成都没有让麾下的军队进攻过一次木堡城。
反观金兀禄麾下的军士,铁浮屠卫,护卫军只剩勉勉强强的五千人。
全部龟缩在木堡城这座边防小城之内。
彻夜的提防之后,毫无敌军侵犯秋毫。
这让所有人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困扰。
纵然是金兀禄的儿子哲别,心态也趋于崩溃。
此番从车迟王廷出逃,所携粮草本能作三月之用。
本想去河套边陲向特鲁阳讨要一座边城。
困守个一年半载倒也不成问题。
没成想被压制在木堡城城内画地为牢了。
上到车迟国王,下到守城士兵。
没日没夜的防备。
门户洞开,却只见重兵围城。
愣是没有进攻。
如此折磨人的诛心之举,何人能消受得了啊。
“报——”
“大王,城外一人自称是炎西秦王,想要跟大王相见。”
“谁?梁成要见我?”金兀禄从榻上坐了起来。
自知天命已尽,这应该是他存活于世的最后一天了。
“哲别。”
“父亲。”
“备马!”
“是!”
……
梁成在周扬麾下兵马的拱卫之下,来到木堡城城北的城门外,相距城墙尚
有六百米。
防备车迟弓箭手的偷袭。
很快,金兀禄出现在城楼之上。
他驻足看了一眼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