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的炎庆风明显对甘辛梓产生了戒怀。
他怎么可能纵容甘辛梓离开炎营,从而导致无法掌控呢?
似这等废柴。
梁成对他意见大的很……
奈何如今联手攻范乐迪,双雄相遇,风云际会。
梁成只能以大局为重。
是夜,甘辛梓领军驻扎在临水东城。
原属杨少雄麾下的军士则共同转移西城。
梁成跟张远则驻军与临水城。
各部安营扎寨之后,梁成便在将军府设宴为甘辛梓、李洪刚接风洗尘。
两日的风雪兼程,尽在几杯美酒的碰撞下,洗去众人的疲惫。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张口结拜兄弟,闭口兄弟情深。
一番商业互吹之后,便各自昏沉的将话题归于范乐迪身上。
甘辛梓与范乐迪有仇。
范乐迪又跟梁成有仇。
丢龟兹,丢甘泉城,丢昆仑姬。
因此两人在这个话题上,可谓惺惺相惜。
聊得更是如鱼得水,相见恨晚。
当夜便击掌盟誓,决定做共进退、同御敌。
自梁成率军出龟兹,继续北上打金兀禄以来。
他首次拥有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盟友。
酒过三巡,众人已是酣醉。
甘辛梓起身以不胜酒力为籍口,带着李洪
刚离去。
两人火速回到西城,甘辛梓便独自坐在帐内沉死。
李洪刚倒头在榻上,不耐烦的催了句:“哥哥,俺睡也!”
“呜——”
甘辛梓忽然抱膝抽泣。
李洪刚表情懵懵的起身,关切道:“哥哥又作撒子?”
“炎室将倾,天下奸贼如蝗,只恨不可尽灭之。”
“嗐!哥哥操这鸟心干甚?先诛范乐迪,再灭金兀禄,明日一早,俺亲自叫阵。”
“兄弟,不可莽撞,那贼范乐迪好生悍勇,咱且顺那梁成,看他如何御敌。”
李洪刚撇了撇嘴,很是不解。
甘辛梓拂袖擦拭着眼角的水晶泪,忧郁道:“今日梁成收拢你我兄弟,实是蔑视小觑,愚兄有直觉,他要杀我而后快。”
李洪刚闻言,挠了挠络腮胡:“哥哥此言未免太过,秦王若有歹意,何必等到现在?”
甘辛梓忌讳莫深的端详着自己这位心思纯良的结义兄弟,语重心长道:“今非昔比,攻守易型了。”
“此前那梁成只是炎西一个县的伯君,并无实权。”
“可今日,他却贵为炎西的王,又是朝廷的兵马大元帅。”
“麾下兵多将广,许是心性产生了变化。”
“不过……”
甘辛
梓言及于此,警惕的撩开帐帘往外敲了敲。
李洪刚忙道:“大哥何意?”
甘辛梓回头凝视着李洪刚:“梁成狡诈,留之不得。”
李洪刚惊诧道:“大哥要杀……”
“嘘!”
甘辛梓噤若寒蝉,忙打了个手势。
甘辛梓这个老阴逼为了让李洪刚加深对梁成的仇恨。
瞬间玩起了莫须有的挑唆。
“梁成此人跟我们甘家有血海深仇,若是不除掉他,有朝一日他便会除掉我。”
其实甘辛梓哔哔叨叨了这么多。
最后的决心才是他内心之中的真实陈迹。
李洪刚听的若有所思,他不愿与梁成为敌。
觉得在这个浮萍飘摇的乱世,恰恰需要梁成那种极具魄力的奋勇者来打破局面。
别的不说,单论那梁成三次击败范乐迪。
试问天下何人能做到?
这已经证明了梁成的实力跟韬略。
奈何李洪刚讲义气,纯纯被甘辛梓道德捆绑。
又适逢伪君子甘辛梓煽风点火,他的真实想法也略微有些动摇。
甘辛梓见李洪刚有所意动,决定趁热打铁,掏出感情牌:“兄弟,梁成阴险狡诈,擅长玩弄人心。”
“如今我等联手攻范乐迪,你需提防的并非范乐迪,而
是那梁成。”
甘辛梓这番话,让李洪刚听的直皱眉头。
他挠了挠稠密的络腮胡子,神色亦是一怔。
“是要今夜动手吗?”
李洪刚语气粗重,掷地有声。
话音刚刚落下,便真提起佩刀步向帐外。
“这……”
“这如何要得?”
“万不可如此冒失!”
甘辛梓差点被吓尿,浑然不顾威仪上前便抱上李洪刚的大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