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乐迪丢了两座边城,我担心那酋长阿巴克会趁范乐迪顾及南面之时,突袭龟兹北面。”
安特溪的话让乌尔干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事!酋长阿巴克绝对干的出来。
莫要说酋长阿巴克,若是放在自己手上,他也能做的出来。
“好吧。”乌尔干点了点头,不再纠结。
与此同时,范乐迪也得到了天狼跟天水失守的消息。
“梁成小儿,竟敢偷袭我边城重镇。”
“我必灭之!”
“来人!”范乐迪拍案而起,恨不得立刻调兵遣将夺回失地。
然转念一想,目前自己身边已然无将可调,无兵可派。
“梁成小儿,欺人太甚,今日,吾要亲征!”
说归说,闹归闹,范乐迪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耐。
所以发泄完怒火之后,范乐迪就让殿前的侍卫去叫麾下谋士等人前来。
片刻功夫,留守在成都的龟兹官员们进入堂内。
天水、天狼两座军事重城被炎西军队突袭占领。
这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官员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见到范乐迪之后,便知道大王已经大发过雷霆,当即躬身,拜道:“大王。”
“免礼吧。”范乐迪强行压着心中的愤怒,故作平静的看着前来的
官员。
“大王,可是为了天水和天狼之事忧虑?”龟兹国的大将琥珀率先发问。
“唉!”范乐迪气急败坏的拍打着帅案:“是也,那梁成小儿,趁我龟兹空虚,夺了天水与天狼,将军且说说,眼下该如何决策?”
“这……”
说实话,谋士们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当务之急肯定是跟车迟酋长阿巴克以及契丹安特溪联军南下谋取大炎的中原府邸肯定是最好的计划啊。
可特喵的关键时刻,丢了龟兹边陲的门户重镇。
这事,相当不妙了。
“大王,在下已经派斥候探明,突袭天水和天狼的乃是贺牛山脉的薛建德,他走的是落辉谷小道。”说话之人,乃是琥珀。
“落辉谷还有小道?”范乐迪惊问。
“落辉谷本没有路,但是炎西兵马能突袭天水跟天狼,势必是冒着危险走了落辉谷。”
“那薛建德何许人也?”范乐迪对薛建德还是有些陌生。
“大王,薛建德原本只是炎西江阴郡的老兵,他在炎西算是小有名气,炎西秦王梁成掌权之后,封他为太岁军的总管,可谓是深得重用,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千里涉险突袭天水跟天狼。”
“我们部落内现在还有兵
马多少?”
范乐迪听了琥珀的话,便对薛建德产生了轻视。
“回禀大王,如今事发突然,仓促调兵仅有两万,不过加上大王的两万亲军,从牧区出发到天狼跟天水的话,沿途还能调兵三万。”
听了琥珀的话,范乐迪顿时信心倍增。
七万大军!足矣!
“吾要亲自将薛建德和炎西军队全部歼灭于天水、天狼!”
雁门关,炎西军中军大营。
“大王,侍中令宗耀来信了。”
张远拿着一份密信进入雁门关的中军大帐。
梁成之前在寒天城那边到底给宗耀谈了什么?
这是个谜。
张远也有自知之明,他将密信从斥候手中接过来,送到帐内的梁成帅案之上,便退了出去。
不过,帐外的张远还是兀自呢喃:“大王布局深远,心思缜密,实为天下之雄主。”
张远并非一味的跪舔。
半个月前。他对梁成决意突袭龟兹的决策,还仅仅理解为梁成在为攻伐龟兹做准备。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随着天水城跟天狼城的战事爆发。
草原游牧民族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河套地区吸引到龟兹。
酋长阿巴克跟安特溪,一人协助范乐迪企图收复失地。
一人则趁机在龟兹北
面,谋取实惠。
龟兹跟车迟这对原本要结盟的朋友此刻竟然打成了一锅粥。
现在,契丹大军兵分两路。
安特溪在龟兹南部,乌尔干在契丹边陲,他们也不出兵了。
所谓的联军实质上已经名存实亡。
不过一直保持低调,做幕后主使的怀王炎庆宗却是蠢蠢欲动。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淮南。
如今梁成跟安格鲁正在河套边陲激烈对峙。
龟兹跟酋长阿巴克也燃起了战火。
安特溪跟薛建德又在天水、天狼一带交战。
乌尔干已经带着契丹兵马退守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