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无论怎么盘查,我都是靠能力赚的。
没有盘剥克扣老百姓。
反观你呢?
如断脊之犬一样,毫无骨气跟硬度。
只是拿着言语一诈,便双股颤颤,四肢酸麻?
匍匐在地,这么地卑微?
垃圾!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梁成眉梢上扬,神态洒脱至极。
“好了,大殿之上不用喧哗了。”
“梁成的事迹朕已经知晓。”
“针对他的流言蜚语,朕自是不信。”
“一个征战四方,树敌无数的人,居心叵测?朕是不会相信的。”
“此事无需再提。”
“大炎有梁成,可谓大旱遇甘霖。”
“陛下?”
严戒仍是不死心。
“怎么?严大人,朕的话不算话吗?”
“微臣惶恐,岂敢忤逆陛下。”
“那就休要再进言了。”
“朕要重用梁成,为我大炎建立功勋。”
“若有人胆敢忤逆朕,那便不是针对朕了,而是居心不良,妄图摧毁我大炎根基。”
“到时候,朕必让他牢底坐穿。”
大炎皇帝声音威严,他此刻心情顺畅。
最近这几年,严戒这几个老匹夫眼里没有皇权,只顾着在太子那边谄媚。
今天,来自西境小县的梁成,终于让他吃瘪了。
也
正好让皇帝敲打一番他们背后的大皇子炎庆风。
言外之意也非常明确。
朕的皇位可以让给他。
但是大炎的基业是祖辈几代人打下来的。
绝不能白白葬送。
可是梁成要被重用了。
这意味着康伯仲跟大皇子的计划失败了。
他们没有压住梁成。
反而让他拥有了一飞冲天的机会。
更意味着,他严戒以后可能要被梁成拿捏了。
其实这倒没有吓退他。
只是梁成刚才的言论,已经在严戒心中留下巨大的祸根了。
他担心梁成掌权之后,第一时间拿自己开刀。
若是事情真发展到了那步田地。
他这些年在民间搜刮的万贯家财,可就没了。
关键还要背负一个杀头的罪名。
以梁成的尿性,恐怕到时候康伯仲跟太子炎庆风也保不了他。
念及于此,严戒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再度阻碍。
他跪在地上朝着前面挪动,面容激切的说道:“陛下,若是那梁成真跟西戎皇子袁延宏略做戏的话。”
“那梁成便是西戎安插在我大炎庙堂之上的卧底。”
“如今北狄猖獗,西戎一直跟疯狗一样垂涎我大炎江山。”
“要是着了他梁成的道,往后有我们后悔的时候
!”
严戒情绪激动,慷慨激昂,仿佛他才是大炎朝堂之上对君王对百姓最为负责任的那一位。
只是他的话,给梁成整的有点小忐忑。
梁成心底泛起了低估,该说不是,这老东西的脑回路还真的是奇特。
居然直接联想到那个层面去了。
而且已经快要接近事实了。
这特喵,这老东西很睿智啊。
梁成确实跟西戎的大皇子袁延宏略有染。
不过也只是互通有无罢了。
沟通的还是西戎那边的情况。
确切地说,目前西戎局面还在西戎皇帝手中掌控。
大皇子袁延宏略为了争夺皇位,巩固自己在西戎境内的威严,还得事实跟梁成问计。
纵然说起来,也应该是梁成在西戎境内扶持了一个身居高位的卧底。
怎么能反过来呢?
严戒这个畅想家没毛病。
只不过他想反了。
大殿之内。
严戒话音刚落下。
便有人挺身而出,仗义谏言道:“吾皇圣明,卑职以为,启用跟吴阁为我大炎权臣,此事对我大炎江山社稷有利无害!”
这是今日朝堂上少有的支持梁成的声音。
文臣武将们寻声找了过去。
发现说话之人竟是周衍。
大炎皇帝闻听此言,眸中绽
放异彩。
此人是武官身份。
这些年深受康伯仲等人的排挤。
所以至今也只是做了一个拱卫大殿的持戟校尉。
严戒正跪着祈求改变皇帝陛下的想法呢。
忽然发现有人跟自己唱反调,当众支持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