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儿出了大牢,萧长钰看向她:“如何了?”
微微摇了摇头后,她也不急的说道:
“不急,反正她罪名坐实了,有的是时日玩呢!我倒看看没了匈奴的后盾,她能抗住几日。”
萧长钰点了点,这才又开口:“茗儿,本王要去陛下那一趟,你是回府还是?”
陆茗儿想了想婆婆的信,心思转了下,本想告诉她,但转瞬细想就又放弃,先看看再说。
“都已经进宫了,我先去母妃那,晚些再回府吧,只是依寻这里,你派个人盯着点,省的被人斩草除根了。”
陆茗儿意思明确,所指的人萧长钰也清楚,随即点了点头:“你放心便是。”
待看到流云推着萧长钰离开,陆茗儿这才对着身侧的锦嬷嬷说道:“嬷嬷,我们也走吧!”
两人一路向着福寿殿走去,马上快要到时,就看到一袭红色宫裙的淑贵妃。
“呦,长宁妹妹也来了啊!”
陆茗儿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贵妃姐姐也在?这是要给母妃请安去?”
淑贵妃唇角一扬,眸子都待着抹挑衅:
“这是自然,本宫可是知礼的很,不像长宁郡主,多久都不进宫一趟!”
淑贵妃看了看一身素色的陆茗儿,也听说她刚才是从大牢出来的,这心思明显就是过来吓唬依寻,想让那没脑子的居次给她卖了。
“姐姐这话说的,王府事儿多,长宁实在分身乏术,毕竟常有狗子过来惹事,若是平常的狗子,打死便是了。
但这到底是有些地位的大红母狗,过来就一通狂吠,还常呲牙咧嘴的要咬人,属实家宅不宁!”
大红母狗????淑贵妃垂眸就看向了自己的宫裙,心下压着火,抬头后就瞪向了她:
“长宁妹妹,这家宅不宁也是妹妹自己作的,这王妃善妒,阻碍王爷纳妾,可不就该被祸害!”
善妒..陆茗儿听完就笑了出来,她最近可听说,这淑贵妃当初也是想嫁给乾王的,不想惹了一身骚,没勾引上乾王,却去了皇帝的眼。
“贵妃姐姐这话说的,王爷那不纳妾,妹妹可做不了主,到底倒贴都没人要的东西。
不像姐姐,万千宠爱于一身,着实让人觉得羡慕,不过陛下也是长情,这么多年了,都不曾变心!”
看着淑贵妃微微深邃了的眸,陆茗儿掩唇就笑了出来,到了她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只是这长情,总是透着点奇怪。”
陆茗儿说完,便看到了她眸子里迸发而出的狠厉,不再和她废话,撞了她一下,就走了过去。
看着进了殿,消失了身影的陆茗儿,淑贵妃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成了拳。
不想这老皇帝的蛊,还真是她给医治的。
那南越毒经!那双蛇令!
“陆茗儿!你娘亲本宫都能弄死她,也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陆茗儿进了正厅,并未有太妃身影,便去了一侧的小佛堂。
她推门进去,便看到了辰太妃刚刚上了香。
“母妃。”
辰太妃浅笑着应下,转身就拉着陆茗儿回了正殿。
“长宁,哀家听说,刚才淑贵妃又来寻你事儿了?”
想着刚才淑贵妃变换的脸色,陆茗儿掩唇笑了出来:
“母妃,我不寻她事儿就不错了,她给陛下下蛊,这么个把柄捏着,她还能找我事儿,若不是怕陛下被气的直接殡了天,这事儿早也该整治她了。”
辰太妃点了点头,她这丫头有心眼儿,自是不会受了欺负,而且最近似乎他们二人关系改观不少。
只是想着顾澈那身份的消失,虽说儿子不能下手杀,但到底那伤口离致命位置就只有一指,突然就消失了...也是诡异..
又想到顾澈的身份,辰太妃无奈摇了摇头。
“好,没受欺负便好。”
正说着,外面内监禀报道:“娘娘,尚衣局管事来了。”
辰太妃听完眸子一亮,赶紧开口说道:“让她进来!”
待管事进来,陆茗儿便看到她手中的托着的木盘里,是艳红的婚服。
“娘娘,婚服已经赶制出来了,您看下,若有不合适的,尚衣局再吩咐人改。”
说完,两个小婢女拿起婚服,撑开后就套在了素衣架上。
辰太妃这才起身拉着陆茗儿走了过去。
赤红婚服,料子是上称的丝绸又绣功精湛,领襟袖边以及腰带等饰物全用金线绣成,精美异常,尤其胸口的朱雀鸟与肩膀处的花纹更为醒目。
陆茗儿承认自己被晃了眼,这婚服属实好看。
“母妃,这是不是有些太华丽了。”
太妃听完一挑眉:“本宫嫁女儿,华丽些又如何?这图样用的也不是凤凰,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