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
握着手臂的力量骤增,易尔的眼泪唰地流了出来,但她生生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一下下抚着男人略微扎手的短发。
随着时间推移,易尔从花逐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的状况感受着他所经历的挣扎。
最终,花逐阳右臂重重落回床沿。
易尔松了口气,试探着拉他躺下,发现他格外地顺从。
“花逐阳?”
花逐阳睁着眼睛,眸色暗淡,似乎神志游离在现实之外,“嗯。”
易尔趴在旁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我是谁吗?”
“......小尔。”
“嗯。”易尔仔细回忆了一番,试探,“你是不是做梦了?”
花逐阳沉默许久,声调依旧呆滞,“做梦了。”
易尔竭力让语气轻松,“梦到什么了?跟我讲讲呗。”
“我梦到了.....我母亲。她......”
他说得时断时续,易尔只能努力拼凑,“阿姨怎么了?”
花逐阳说得极其艰难,似乎每一个字都是冲破骨血而出,“她......她挣脱了我的手......”
易尔眉心拧紧,心跳莫名加速,“为什么挣脱你的手?”
“我......”
黑暗中,易尔看着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男人锋利的颧骨而下。
“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察觉到花逐阳情绪陡然激动,易尔急忙将人紧紧抱进怀中,“嘘......没事了,都没事了。”
“都过去了,你现在跟我在薄荷岛——”易尔偏头看向窗外的夜空,“这里的晚上有好多星星,很美。明天晚上,你要不要陪我去看星星?”
此刻的花逐阳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但易尔还是慢吞吞地说着,直到他的呼吸变得深长......
临近天亮,确认花逐阳无恙之后,易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缩回他的怀中,伴着退潮声打了个盹。
原以为是打个盹,没想到睡醒时已是正午,阳光已经洒落在了床沿上。
易尔伸手一摸,身侧冰凉。
昨夜种种浮现眼前,她大惊,急忙起身去寻。
一转身,却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睛。
花逐阳靠着窗边注视着易尔,神色清明却格外复杂。
对视半晌,易尔捞起浴袍裹在身上起身,光脚慢悠悠地走向浴室,嗓音慵懒随性。
“放心吧花总,说了不用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