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心理疾病患者之间并不少见,但我还是一下就记住了他,因为他总是在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因为好奇去问过我哥哥,他说这是好事,这代表病人有很强烈的目标和康复的欲望。花二哥后来好了不少,但是有一天他父亲来看他,两人不知道怎么起了冲突,甚至闹进了医院。”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提过回南城的事情,也颓废了挺长时间。”
易尔疑窦丛生,“父亲.....他母亲没去看过他吗?”
李织瑶想了想,摇头,“我没遇到过。”
易尔低头不语,指尖一下下敲着桌面。
李织瑶抿唇,“其实......我之前不小心听到了哥哥和花二哥的对话。”
那天猫咪又从她的卧室跑了出去,李织瑶从二楼追到了一楼,书房的门恰好没关好。
李织宴的声音比平时高亢了不少,“你在这说什么胡话!”
花逐阳的声音依旧平稳,“不能再拖了,织宴。”
“之前说的是年底出国,你现在突然提前算怎么回事?段家兄弟是好对付的人吗?”
良久的沉默,花逐阳轻声说:“我怕.....我怕再拖下去,我舍不得走.....”
李织宴猛地一拍桌子,“舍不得走就不走!每天活成苦行僧的样子你自己舒坦!易尔真要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能接受?”
“我已经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遍了.....我没什么所求,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李织宴被气得冒烟,“她幸福就好?我应该说你自私还是说你无私?”
花逐阳不顾他的尖酸讽刺,兀自说着,“除了逐创的问题,易氏那边也得尽快。易左还欠点火候——”
“替她铺平所有的路让她过上想要的生活,然后你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你这纯粹是自作主张!”
.....
和李织瑶告别后,易尔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
她仰头看了看冬日暖阳,又看了看脚下枯黄的叶,终是拨通了花逐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