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圆一个没忍住小白花面具破裂,“放P!花逐阳这狗东西,他配吗他!”
李织晏见他炸毛,摇摇头顺着她说,“不配,自然不配。”
梦圆哼哼了两声,双手抱臂再次转去看院子里的情形。
李织晏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轻笑了一声。
红酒一杯一杯下肚。
祁白见她喝得猛,故意拿走了醒酒器,“慢点喝,这样喝容易醉。”
“不会。”易尔摆摆手,“我酒量不错。”
祁白无奈。上次喝到昏睡不醒他可是亲眼目睹,这大话说得也是毫不心虚。
但他不忍心接易尔的短,挠挠眉心,没说话。
易尔点了支烟,单手撑着下巴,眼角因为酒精作用微红,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抽着。
她见祁白的目光落在了袅袅升起的白烟,“你不抽烟?”
祁白嗯了声,“不抽。”
易尔轻挑秀眉,“挺好。”
过了一只烟的时间,易尔忽然问:“你喜欢南城还是海城?”
祁白双手交叠,食指轻点手背,“只考虑个人因素的话更喜欢海城,考虑到历史文化底蕴和我的职业,那还是偏爱南城。”
易尔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嗯,我去过一次海城,也很喜欢。”
祁白明白她想问什么,想听说什么,以及想说什么。
“在海城,我和逐阳、霍连都是邻居。”他淡笑开口,“不过第一年我们谁都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逐阳出门,只知道隔壁的别墅搬来了几个男人。”
“一直到第二年,我去别墅附近钓鱼时,碰到了因为钓不上来鱼骂骂咧咧的霍连,和坐在一边漠不关心的花逐阳。”
易尔始终垂着眼,没什么表情。
“说来也奇怪,我们三人好像自然而然地熟了起来。当然,主要是霍连的功劳,毕竟我和逐阳都不是热情的性子。”
祁白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更加晃眼,“霍连并不是一直在海城,光我和逐阳在的时候纯属......不管干什么都是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不说,闷得要死。”
这是易尔没想到的,“你看起来并不是闷葫芦性格。”
“嗯,我这个葫芦不是,另一个葫芦是。”祁白说得风趣,“以前——逐阳也这样吗?”
易尔自然而然地接话,“嗯,没那么夸张.....但也挺闷的。”
祁白为她倒了半杯酒,“今天,又是因为他不开心吧?”
易尔仰头喝掉,略带英气的侧脸和微扬的眼角锋利,莫名让人觉得扎手。
她将空杯握在手里把玩,“嗯.....三年过去,我终究还是个笑话。”
“怎么会?”祁白神色不变,“相遇和别离都有意义,即使是看似虚度的光阴,也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易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颇有些惊讶地瞥了他一眼,“你谈过恋爱吗?”
祁白想了想,“如果联姻也算的话,那应该是谈过。”
“嗯?联姻?”
“两年前迫于家里的安排订了婚,维持了三个月就取消了。”祁白看出她的讶异,一哂,“没想到?”
“没想到。”易尔诚实地说,“你这么随性洒脱,不像是会同意联姻的人。”
“各种原因吧。”祁白淡笑,“我当时真觉得无所谓,没有喜欢的人,和谁结婚都是结婚,还不如让爸妈满意......但是逐阳很反对。”
“.....后来呢?”
“后来——自然如逐阳所说,没有感情基础的相处只会让矛盾更加突出。我性格不热络,女孩自然不会喜欢,最后闹得也不愉快。”
易尔的想法却恰恰相反,“我现在倒觉得,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更省心。”
祁白眸色渐深,“怎么讲?”
易尔一根手指敲着杯沿,语调漫不经心,“没有感情基础,就不会抱有希望。不抱有希望.....自然也不会失望,挺好。”
祁白不信,“真心话?”
易尔勾唇一笑,媚眼如丝,“真心话。”
祁白没笑,“你和逐阳的事情我略有耳闻,真的想要放下了?”
“嗯。”许是因为喝了酒,许是因为祁白是绝佳的聊天对象,易尔没忍住多说几句,“对花逐阳,我爱过也恨过,甚至放下自尊努力过.....他呢?三年前不告而别冷暴力分手,三年后依然用相同的手段对付我,我难道还要继续犯贱?”
“逐阳不是逃避问题的人。”
易尔掀起眼皮,深棕色瞳孔在日光下愈发深邃,“但他偏偏躲着我。”
今天是难得的冬日暖阳,易尔却没觉得暖,反而从脚底蔓延刺骨寒意。
祁白见她微微有些瑟缩,脱下外套递给她,“喝了酒别吹风。”
易尔许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