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刚刚经历的,确实不是幻觉。对吧?”她确认问道。
岑寂把小巴给她递了过去:“嗯。”
“七爷,要没什么别的事,我上楼找一下祁月。换个班。”伊桃道。
岑寂点点头,退行了半步,示意她自便。
骆雪往身后的楼梯处看了一眼,忆起方才的诡谲一幕,不怎么放心地叫住了她:“伊桃。”
伊桃停步看她:“怎么了?”
“别单独行动,叫上于逸一起。”骆雪道。
伊桃微微一笑:“嗯,知道了。你也小心。”她转头想叫上于逸,话刚起了个头,就见于逸拄拐从门口走了进来。
“走吧。”于逸道。
骆雪目视着伊桃挽住了于逸,两人顺着台阶慢慢往楼上去。待他们拐出了视野尽头,她才收回视线,低着声问:“是有人出事了?”
“有,两个。”岑寂道。
骆雪低头嗅了嗅小巴毛茸茸的脑袋:“怎么出的事?”
“后半夜清算人头的时候少了两个。”岑寂说话间走去了窗边,隔窗往外看:“不出意外的话,是出意外了。”
搁这说绕口令呢?骆雪尾随过去,与他并肩站在了窗边,往外看:“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你刚才的话算是提供了个思路。”岑寂道。
骆雪回顾了一下之前说的话,不清楚他说的是哪一句:“什么话?”
“你说,小巴是被床底下的黑影拖走的?”岑寂道。
“嗯,”骆雪转头看他,“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岑寂转回视线,迎上了她的目光:“之后呢?床底下,那团黑影还在吗?”
“黑影在床底下,我怎么看……”骆雪的话音顿住。他这话像是在问她,更像是一种提醒。她很快反应过来,黑影在暗处是辨不出在与不在的。
“你是说,这次的内鬼,是个影子?”她惊讶道。
岑寂略沉吟,看向她的目光又转向了窗外:“只是种假设。”
骆雪记起伊桃曾与她科普过的关于内鬼的解释,不确定道:“可是内鬼……能是影子吗?”
“可以假借他法。”岑寂道。
骆雪想起了巫蛊娃娃,也是假借旁物杀人。她闷声思考了片刻,看向他的视线低下了几分。
她朝他伸去手,挑开了他遮耳的宽大帽檐。她没看错,他的左耳耳垂上多了个黑钻耳钉。是之前没有的配饰。
“你戴耳钉了?”
他闻言低眸,若有所思地捏了一下耳上的钻:“好看吗?”
“嗯,好看。适合你。”骆雪踮脚偏头,看向他的另一只耳朵。另一只耳上没有耳钉,是单只的配饰。
岑寂侧了侧身,低头附到她耳边,问:“还困吗?”
刚刚这么折腾了一番,都吓清醒了。骆雪摇了摇头:“不啊。”
“那就跟我玩。”岑寂道。
“玩?”骆雪不明白这危机四伏的夜晚有什么好玩的,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个时间,是要玩什么?”
他勾唇一笑,伸手掐住她的细腰,低头欲吻她。
小巴被夹住,扑腾了两下,跳到了地上。甩甩脑袋,坐地舔毛。
他说的是这个“玩”?骆雪惊了,眼下内鬼都不知道在哪儿,他竟还有兴致想这荒唐事。
她急忙抬手一挡,掌心摁住了他贴近的唇:“你疯了?如果真像你推测的那样,那东西说不定正躲在暗处看着我们。”
岑寂拿开了她捂嘴的手,无所谓道:“那又怎么样?”
“那又……”好吧,这确实是他的行事风格。骆雪忍不住想叹气:“哈,您还真是豁得出去。”
“继续?”他贴唇问。
“别。”骆雪后仰避躲,打着商量道:“我是说,换个地。”
“不,就这。”他坚持。
骆雪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妥协了:“那你……别太过分。”
“怎么算过分?”他反问。
“……”骆雪语塞,绷着嘴角看着他。
他低下头,欲吻上她唇的前一秒,他使坏般错开,唇从她升温的脸颊堪堪擦过。
“你……”骆雪一愣,顿时又羞又恼,有种被捉弄的感觉。
“别动。”他附在她耳边低语。
柔软的唇舔向她的耳垂,舌尖上卷了颗黑钻耳钉。
骆雪被蛊了般,乖乖配合着没乱动。覆在他背后的手臂收拢,回抱住他。
正缠绵,她忽地感觉右耳耳垂一阵刺痛。
岑寂咬住了她的耳垂。她的耳垂被尖锐物刺破,有血腥气。
“啊,痛!”她吃痛推开了他,抬手摸耳朵,摸到了个圆形的硬物:“这是什么?”
“耳钉,”岑寂曲指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