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知听到这个问题,自嘲的笑了下:“我收回刚才的那句话,没有因哪来的果……”
“我从没有在水井中下过药……”
沈书元微微点头,当年这件事闹的县里人心惶惶,他从没有怀疑过真伪,只是心中不解。
“你信?”李予知似乎很诧异。
“信,这本就是当年,我唯一想不清楚的一件事,就算是书呆子,就算待人接物差了些,可读书多年,心中絜矩自有尺度。”沈书元淡淡说道。
“那张大哥家的老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人心难测,他这一辈子为了这个老母亲,钱财散尽,连个媳妇都没有,可偏偏这个累赘,还能活那么久,谁知道呢?”李予知痴痴的笑了两声。
沈书元看着面前的鱼池,也缓缓呼出一口气。
当年的事情,每一件都是独立发生,却又被人有心串联,最终变成了让人折骨的利刃。
他不想转头,看向当年被迫折骨的少年,同样的情形,发生在自己身上,又能如何抗争呢?
“为了活着,有些东西丢弃了,也就丢弃了……”李予知看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沈书元点点头,活着尚有一线生机,死了便只剩下虚无,人虽有风骨,却也逃脱不了世俗。
“你来靖南所为何事?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李予知问道。
沈书元微微摇头:“有事,却无需问你!”
李予知呆愣片刻,垂眸低笑:“当年在县学,我觉得我们同为癝生,为何夫子似乎就是更看中你。
现今却明白了,与你相比,确实是我不配了!”
沈书元并未安慰,有些事,不论是真的想通,还是表面客套,别人心中的思绪,本就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