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来茌临县,让他勿念。
沈书元想了想,提笔回信,告知了茌临县水患,让他们再等一等消息,看看今年还合不合适过来。
将信写完,交给管家,他抬头看天叹了口气。
他心中多少有些逃避之意,却又不完全是,现在钦差在此,水患也不知何时此能结束,孟炎又驻扎丰文山。
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合适,父母现在出现。
而且他想独自面对爹娘,至少有些事情,得由他先开口,若是他们来时,戚许还在,两厢撞见,只怕戚许又要受委屈了。
虽然这委屈是免不了的,但能少受些,总是要让他少受一些的。
还有便是,爹娘来之前,他想先和戚许把房圆了!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圆房,但戚许说是可以的,那应该就是可以的。
生米煮成熟饭,总归爹那里,应该会好说话一些吧?
君子立于信,既然做了,总是要负责的啊……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有些无耻了,也算不上君子,但……
他和戚许之事,本就不能按着寻常事情来办……
兵行诡道,也算不得有错吧?
还有之前采买的东西,等到水患结束,应该也都差不多了,到时候,戚许不知道能不能有休沐。
如果能有,那就把事情办了吧……
到时就算父母不愿,戚许受了委屈,总也是不能走了的,自己自然会加倍弥补。
沈书元站在屋中想了很久,却独独没有想过自己,会面对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不论是父母的怒火,还是戚许的怨怼,都是他应该受着的。
为人子,为人夫,他本就应该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