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在陈家就是个小透明,应该说在整个石头镇都算是小透明。
按照辈分,陈宝山是原主的二堂伯。
他这人历来沉默寡言,但他寡言归寡言,却是陈家少有对卫绵释放善意的人。
因为卫绵是侯湘琴带过来的拖油瓶,陈家在石头镇也算个大姓。
甭管关系是不是多亲近,最起码看着人多,根本没人敢欺负。
但是这样的人家也有坏处,仍旧是人太多,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陈宝柱当时找了侯湘琴就有很多人说风凉话,说她带着自己的亲生孩子,肯定对陈军不好。
侯湘琴听多了这样的话,怕人说才有意把大多数关心和爱都给了陈军,什么都惯着他,向着他,反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忽视了个彻底。
外人看见了,直说陈宝柱娶的媳妇是个好样的,而侯湘琴听见这个说法只觉得受到了陈家人的认可,于是更加卖力的对陈军好。
原主的童年回忆中,温暖大多都是来自陈宝山一家人。
热情的二伯娘,温柔的春桃姐,还有老实巴交不爱说话,但做事非常靠谱的二堂伯。
后来卫绵进入这个身体,也是受了不少他们的照顾,如果因为自己的事连累这一家人,她心里是怎么都过意不去的。
而且马明慧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那就没有对她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有证据是谁干的吗?”
卫绵心里有了打算,声音就带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没有,”郑浩像蔫了的气球,“他们这次动手前肯定调查过,找的正好是监控升级的路段,现在还没换完,很多摄像头没启用,就是咱们车上装的行车记录仪,也只录下了其中一部分,不足以定罪。”
“好,我知道了。”
卫绵挂断电话,脸上忽然露出个冷笑。
让人抓不住证据是吧,她又不是警察,也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确定是她干的就行了。
卫绵别的不说,以牙还牙是绝对擅长的,只是还的时候肯定要带些利息。
她神色如常的回了教室,一边听课一边发了个信息出去,很快那边发了个地址过来。
下课后,卫绵打了声招呼就先离开了,留下冯静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怎么了?”
王晓琪收拾好自己的书包过来,见冯静盯着门口发呆,伸手拍了下她肩膀。
冯静吓了一跳,见是王晓琪才松了口气。
“你吓我一跳。”
王晓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转头拎起两人的水杯,问她:“绵绵呢?怎么刚下课就没影了?”
冯静四处看看,见教室里没什么人了才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话。
“我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王晓琪:“?”
冯静使劲点头,“真的,刚刚绵绵出去时那一脸杀气告诉我,有人要倒大霉了。”
王晓琪噗嗤一下笑出声,“就卫绵那包子脸你还能看出杀气?”
冯静不乐意了,“你居然不信我!”
“信信信,我信行了吧?”
“你敷衍我!”
这件事很快被两人丢到一边,嘻嘻哈哈着出了教室。
而这时的卫绵正一脸平静的走在校园里,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双平时看起来温和的眸子有些不一样。
似乎有隐藏的怒火在其中跳跃。
卫绵很快开着剁椒鱼头回到家,她径直回了书房,从柜子里翻出了个贴了符咒的木盒。
只是她并没把符咒揭开,而是直接将盒子放进了背包里。
然后又拿了黄纸和朱砂坐在桌前画符。
如果郑浩在这就会发现,卫绵画的那些符咒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卫绵画了十张符咒,每张都不一样,等符咒晾干以后她也一起装进包里。
之后她如同每天一样,下楼和小纸人们说笑,吃饭,看书,到九点时上楼洗漱睡觉。
凌晨一点。
原本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半丝刚睡醒的迷茫,反而满是清明。
卫绵换了身黑色的运动服,把头发紧紧束在脑后,拎着装了符咒和法器的背包下楼。
她没开车,站在院子里拿了张隐匿符贴在胸前,然后施展缩地成寸,朝着东郊的凤凰城去了。
凤凰城是清平有名的别墅区,都是两层的独门独栋,当初就是以价格高昂安保牛逼闻名清平。
住在这的也大多有头有脸,资产最起码有几个小目标的那种。
卫绵虽然是第一次来,不过拜她格外高超的辨别方向能力,还是很快按照信息上的地址找到了马明慧家。
或者说这是她和丈夫单宏发的家,因为她自己在外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