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湘琴也不管那些,既然已经开始说了,她索性将想要说的都说出来。
“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你陈叔哪里有半点对不起你,小军是你陈叔的亲生儿子,宝儿和阿财也是,这个家里唯独你一个外人,可你陈叔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将你养大了,你报答他不是理所应当?”
“那我亲生父亲在哪?他为什么不养我?”
还想继续喋喋不休的侯湘琴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爸早就死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嫁给你陈叔。”
每次都是这样,卫绵只要一提起亲生父亲,侯湘琴的反应都很不对劲,后来干脆就说那人早就死了。
但卫绵刚来时候照过镜子,从面相上看原主日月角充盈,可见父母健在,只是在她很小时候就分开了,绝对不存在丧父一说。
侯湘琴为什么要隐瞒这点,卫绵理解不了。
因为占用了原主的身子,侯湘琴是她的血亲,算人不算己,卫绵只能从她面相上推算一二。
侯湘琴出生在一个很贫穷的家庭,她是兄弟姐妹四人。
但原主有记忆以来,侯湘琴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兄弟姐妹,甚至是父母,仿佛这世上生来就只有卫绵和她两个人。
卫绵翻看了原主有关这部分的回忆,对于这方面她也很奇怪。
卫绵问起亲生父亲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受了委屈后侯湘琴仍旧不站在她这一面时,只是后来受委屈的时候太多,这话问了也没什么意义,她就不再问了。
因此几年后的现在,卫绵忽然问出口,才让侯湘琴那么意外,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
“别说那些没用的,做人不能没良心,你陈叔辛辛苦苦把你抚养长大,你现在大了就得养着他一点毛病都没有,不然回头镇上的人怎么看我,我脊梁骨还不得被他们戳烂了,说我带来的闺女是个白眼狼,出去了也不知道惦记家里,你陈叔回单位会很没——”
面子两字还没说完,卫绵忽然开口打断她。
“没钱。”
侯湘琴只觉得一股火冲上胸口,“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钱,”卫绵想到原主这些年经历过的,只觉得憋闷异常,似乎是原主的情绪在影响着她,“我考上大学,你不让我去上,说什么家里没钱,让我去电线厂打工,我说我可以自己打工挣学费你也不同意,看我坚持要上学你就把我撵了出来,一年了,从未联系过我。”
“那是因为家里没钱,你能不能懂点事——”侯湘琴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这一年来,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的,就连大二的学费我都没攒出来呢,你现在让我掏钱养家,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的,这个家里就我一个外人,我一个外人为什么要养家?你当我是脑袋不好?”
“你还没钱?那些找你的男人哪个不是开着豪车,他们指缝里随便露出来点就足够咱们家生活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没什么社会经验,上哪一年挣好几万块钱去,还不是从他们那——”
这话只要不傻,就都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卫绵都被她气笑了,这是亲妈能说出来的话吗?居然诬赖自己女儿去做了高档服务,她也不想继续听侯湘琴废话了,这钱她是怎么都不会给的。
于是她丢下一句,“有钱也不给”后,啪一声将电话挂断。
如果哪天侯湘琴和陈宝柱离婚了,亦或者她没了经济来源生活不下去,卫绵自然会给她养老。
既然占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她就不会不管。
但她也就是在经济方面付出一些,再多就不用想了,到时她会挑选一个适合她的养老院将人送过去。
卫绵挂了电话,也不将这件事往心里去,反正侯湘琴也就能打电话说说,来清平是不可能的。
现在家里的经济来源主要都是靠着陈宝柱,而他又向来将钱看得特别紧,侯湘琴怕是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
卫绵现在手里可一点都不缺钱,在郑恒这件事上,郑家一共给了五千万的报酬。
她只能说一句不愧是国内有名的天师家族,家底就是丰厚。
卫绵留下一半,剩余的全都捐了出去,除了钱方面,她也在这次的事件中受了伤,却也收获不小。
也不知道那枯瘦老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卫绵用灭魂阵将他绞杀后,天空中忽然降下功德金光。
那金光将卫绵包裹其中,足足有十多分钟的时间,一直在修复着她的身体。
原本不稳的魂魄在功德金光洗礼下牢固许多,冰凉的手脚也回暖了,卫绵能明显感觉到魂魄和身体的融合度又高了几分。
如果再来两个老头这样的人物,她的魂魄和身体定然能彻底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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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咱们这里比较有名的道观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