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教授到嘴边的话一顿,提起这个小孙女他就忍不住叹息,明明还是喝奶的年纪,那个妈就这么不负责任的将孩子丢下。
弄得他和老伴手忙脚乱,两人都多少年没照顾过这么小的孩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照顾的不舒服,这孩子自打来了就天天哭闹。
弄得他们夫妻俩整宿的不能睡觉,一直这样下去,别说老伴,就连他都要吃不消了。
“你也听说了?”
朱教授就住在后面的家属楼,晚上孩子的哭闹声传出去老远,邻居们也是学校的教授自然上门来关心过,得知这么个情况都禁不住唏嘘。
卫绵点点头,从口袋里将叠成三角形的符纸拿出来,“教授,这枚符箓您可以给孩子随身佩戴,对小儿晚上啼哭不止很有用。”
朱教授这段时间将可能的办法都试了个遍,私下里甚至将老邻居说的那什么叫魂的办法都试过了,只是仍旧没什么效果。
现在谁要是有什么办法能止住那孩子的哭声他都要试一下的,何况他本来就是学历史的人,自古就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其实他们这帮人比谁都迷信。
所以当下朱教授也不客气,直接将符纸接了过来。
“这张符多少钱,可不能让你自己掏,你们学生也没多少——”
朱教授说着,就往口袋摸去,想要将钱给卫绵却发现自己钱包在办公室里没带出来。
“不用了教授,这符纸也不值什么钱,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再说我之前也没少麻烦您。”
朱教授听到卫绵这样说,也不再客气,想着以后在其他方面多照顾些就是了。
主要是在他的观念里,这样的符纸去道观都能求到,可能需要捐些香火钱,三百二百的也足够了。
承学生人情,朱教授觉得自己还得起。
两人又说了几句,朱教授拿着卫绵给的符纸回办公室去了。
下班回家时,刚走到楼道里朱教授就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因为实在哭得太久,孩子嗓子已经嘶哑了,让他听了十分心疼。
而这哭声在别人听来就是烦躁了,这不,跟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楼下的老郑,一听见这哭声,老郑忍不住皱起眉来。
“我说老朱啊,咱们这楼上楼下的年纪都大了,喜欢清净,偶尔吵闹一下还行,要是天天这么下去,这帮老家伙可受不了啊!”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直白了,就是让朱教授想办法,三天两天的可以,天天这么下去,谁家也吃不消。
朱教授除了不停赔礼道歉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总不能将孩子嘴捂上吧?
看着面色不好的老郑关门回家,朱教授忍不住停下脚步长叹口气,这样的日子还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哭声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直到打开门的那一刻达到顶峰。
开门声一响,朱教授的妻子姜欣连头都没回,兀自抱着孩子一边摇晃一边在屋里走来走去。
“嗓子都哑了,这是哭多长时间了?”
朱教授将鞋子脱掉,赶忙进屋换了身衣服又洗干净手,“来,给我,你歇会儿。”
姜欣额上沁着一层薄汗,将孩子递到朱教授手里,甩了甩酸痛的胳膊,这才有空去擦汗。
“今天晓丹那边有消息没?”
朱教授听到儿媳妇的名字默了默,摇摇头没说话。
要说之前朱教授对这个儿媳妇是埋怨多于理解的,可经过这段时间老两口看孩子,他也算体会了儿媳妇的不容易,也能理解她被困在家这一方天地里,整天面对这么个爱哭的孩子心里的压抑。
理解不代表认同,如果自己承担不了,可以和他们说,两人不会不帮着想办法,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偏激,上来就将孩子扔过来,甚至都要离婚了。
就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小孙女的哭声依旧不断,而且因为哭得时间过长,孩子脸憋得通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朱教授这会儿心神都已经在孩子身上了,将卫绵给的符纸忘了个彻底。
还是姜欣要给他洗衣服,掏口袋时候发现了那张折成三角形的红色符纸,问他这是什么,朱教授才想起来。
“拿来拿来,这是今天卫绵给我的,说是什么专治小儿啼哭的。”
见是符纸,姜欣有点抵触,“不是要烧成灰给孩子喝吧?”
“不是,”朱教授想起卫绵说的话,“给孩子贴身放着就行。”
听到这话姜欣才松了口气,将符纸放在了小孙女胸前小兜兜里。
朱教授继续抱着孩子来回在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摇晃,说来也怪,以前这样很久孩子才能勉强睡着,今天不过才走了几分钟,哭声就停了下来。
朱教授低头看去,小孙女睫毛上挂着泪珠,歪着头靠在他胳膊上睡着了。
“老姜!老姜!”
朱教授一看孩子睡着了,顿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