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苏染收回手,狠狠吐出一口气。
司炀看她这样,激动了:“是不是我六弟不算严重?”
苏染瞥他一眼。
他:“额,怎么了?难不成很严重?妈的,我就知道!那群饿死鬼投胎!我这就去把他们弄死,变成真的鬼!”
“三哥!”
苏染及时叫住他:“倒也不至于。”
“那你倒是说说,他到底怎么样啊?”
“还行,不算太严重,但我觉得最好还是去一趟医院。”
苏染看向司擎尧。
他从帮她挡灾开始,到现在一直就没怎么说过话,为他治疗的时候,他也基本没吭一声,明明疼的浑身肌肉都紧绷着,表面看起来却像是个没事人。
苏染白他一眼:“死要面子!”
疼就叫呗,装什么装?
她又不会笑话他!
司擎尧:“你处理的好,不疼。”
苏染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抹了一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说不疼?”
而且这已经是缓过劲来的,她包扎处理的过程中,鸡皮疙瘩那是一层叠一层的,不疼才有鬼了!
苏染又气又无奈:“我真没想到,只不过是做个菜也能出这种事,都是我的错,司擎尧,对不起,让你伤成这……”
“是我自己想救你。”
司擎尧才不要听她说这些,太客气了,他拒绝!
苏染:“当时那种情况,我真的反应不过来,要不是你,我现在的脸只怕已经彻底毁掉了……”
虽然她是不太在乎容貌,甚至一直化着妆扮丑,可真要烫坏了,她也会很难过的。
她无比感激的看着司擎尧。
司擎尧深深看着她:“幸好你没事。”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庆幸。
庆幸我今天来了,庆幸我刚好来得及救下你,庆幸你一点事都没有。
苏染脑子嗡的一声!
这男人……
“妈耶。”
花优优搓了搓胳膊,忍不住嘀咕:“这真的是离了婚的人吗?怎么只是对视一下,就像是要拉丝了?”
苏染狠狠一愣,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底朝天!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那种意思啊,她只是被司擎尧眼底的深情惊骇到了。
毕竟现在的他是记忆全无的,他却用着和以前一样的情浓眼神在看她,这让她如何不诧异?
她怎么可能不去多琢磨一下呢?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
她太想、太想他了,以至于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痴心妄想,自作多情!
花优优:“哇塞,耳朵都红透了呀?”
她上前,一把搂住苏染的肩头,凑到她耳边,很小声的说:“苏儿,克制一点,你耳朵红的滴血,脸上却没任何红晕,这很奇怪的呀。”
哪有人只耳朵红,脸不红的?
一般不都是脸先红,再蔓延到耳朵吗?
花优优扫了眼对面:“也就这俩钢铁直男,不然换个别人,肯定要怀疑的。”
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就怀疑苏儿化了伪妆,但也总归是多了一份曝光的危险呀!
苏染:“嗯。”
司炀:“不是,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现在重要的,不是我六弟吗?”
司擎尧:“我好多了。”
不是他嘴硬,疼痛感现在确实缓解多了,而且不知道苏染给他抹的是什么药,冰冰凉的,很舒服。
苏染皱眉:“那是我自制的烫伤药膏,因为厨师本就很容易被烧伤,所以我在准备开这家店的时候就提前调配好了药膏,放在店里,方便徒弟们随时取用。”
不是她盼着徒弟们受伤,只是当师傅的,总归要多想一层,要把一切可能会发生的糟糕情况都设想到,提前弄好解决方案,将后果降到最低。
只是她没想到,徒弟们还没用上,她也没用上,反倒是让司擎尧一个从来不下厨的人给用上了。
她扫了眼司擎尧的背,虽然已经被缠上了绷带,看不见了,但这都是她一点一点处理好的,他背上那血肉模糊的画面,依旧在她眼前飘荡。
她吸了一口气:“在烧伤中,级别算是轻微,但摊到个人身上来说,其实还算是挺严重的,只是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会很辛苦,睡觉只能趴着,洗澡也必须避开,当然,最好是别洗澡,因为伤口绝对不能沾水,还有药膏,也必须每天涂抹至少三次。”
这些听起来都是小事,但落到生活上,其实挺麻烦的。
而且恢复的过程中,会从疼变成痒。
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背上爬,苏染想想都替他难受!
没办法,她再抗拒现在的他,也必须承认,这就是她爱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