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尧把玩着手里的烟：“已经派人去查了。”
司炀：“所以你也不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是吗？”
“不清楚。”
无凭无据的。
司炀诧异：“那你还查？我还以为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排除各种可能性罢了。”
他做事一向都是这样，滴水不漏，绝不会放过一丝可能！
这种风格，若非身在上位者的经验养成，是不太可能形成的。
这么多年，除了老爷子，司炀也只在大哥的身上看到过。
这下司炀是真的诧异了。
他盯着司擎尧，来来回回的打量。
司擎尧：“看什么。”
司炀：“我觉得，你好像……和平常的你不太一样。”
“平常的我？”
司擎尧兴味挑唇：“说的好像你和我很熟一样。”
司炀嗤笑：“你这是在怪我以前不够关心你吗？我承认，我以前确实不像个当哥……”
“打住。”
司擎尧一点都不想听他肉麻！
他觉得，和司炀继续保持以前的状态就很好。
不然司炀动不动就来吵他、来找他老婆做饭，想想都觉得烦！
他将那支没有点燃的烟往兜里一揣：“车祸调查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在这之前，别来打扰我们。”
“？？”
“尤其是她！”
“……”
司炀无语：“别告诉我，你连我的醋都吃？”
那倒不至于，就是单纯的嫌你烦而已。
——司擎尧的眼神分明在这样说。
司炀更无语了！
还不如吃醋呢！
他想抗议！
但他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司擎尧就已经进去了。
病房内很安静，苏染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司擎尧的心口一跳！
他大步掠过去，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是睡着了吧？
司擎尧的手有些颤抖的，伸到她的鼻子下方——
呼吸均匀，平缓。
确实是睡着了！
司擎尧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真的是惊弓之鸟，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乱想！
虽然苏染看起来确实就是睡着了，但他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去把医生叫了来。
大哥和三哥都在隔壁，看到医生护士过来，还以为苏染出什么问题了，全都跑了过来。
“嘘。”
医生连忙叮嘱他们：“小点声，病人睡着了，她需要多多的休息。”
毕竟是车祸，虽然她没有伤到根本，不算太严重，但到底元气大伤。
司炀狠狠吐出一口气：“没事啊？”
“没。”
“那就好。”
司炀看向司擎尧，大哥也在看他。
他对于自己如此的兴师动众，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事关苏染，他再小心都不为过！
不过大哥三哥到底是出于关心，他出于礼貌，还是主动走了过去，领着他们出去了。
他当然是想一直守着苏染的，但张叔也是他的家人。
于是他又去了趟隔壁。
“他一直都在睡。”
司御尘主动开口：“医生说他比弟妹伤的严重一些，再加上年纪大，所以醒的会更慢一点。”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张叔的儿子。
天知道，他在今天之前，根本都没见过张叔！
司御尘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司擎尧：“谢谢。”
司御尘狠狠一愣，猛地抬起头：“你……”
“谢谢。”
司擎尧看了他一眼，紧跟着视线又转向三哥。
他神情异常郑重：“谢谢，大哥，三哥。”
今天一天都陪在他身边，像真正的一家人！
司御尘摆摆手，喉头也不知怎么回事，像是被卡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挺激动的。
这小子，总算捂热一点了。
司炀沉默了几秒，突然发出一声嗤笑：“我可没想来，只是刚好打电话给大哥，大哥说他在医院，我以为他出事了，才连忙跑来的！”
司擎尧面无表情：“那我收回我的谢谢。”
“……”
司炀噎了一下：“当谁稀罕你的谢……”
“三哥也收回。”
“……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
“……”
司炀，气！
司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