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昨晚你没能跟沈怀宴上床,很遗憾是不是?”
傅北津此时的声音,是真不好听。
凉飕飕的带着刺,还有几分阴阳怪气,总之让颜雾的耳膜十分不舒服。
不过,听了他这话,颜雾还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没婚内出轨。
她也猜出,昨天晚上她没跟沈怀宴突破那一步,肯定是因为他及时赶到,把她从酒店带了回来。
想了想,她还是颇为真诚地向他道谢,“傅北津,昨天晚上多谢你。”
“谢我?”
傅北津岑岑冷笑,“你应该是怪我破坏了你和沈怀宴的好事吧?”
颜雾觉得他这副阴阳怪气、浑身带刺的模样特别不可理喻。
但就事论事,昨天晚上哪怕是被人陷害,她已经结婚了,再和沈怀宴有颇为亲密的身体接触,她也微微有些理亏。
沉默了许久,她还是决定跟他解释一下。
毕竟她还想跟他维持和谐的塑料夫妻关系,她并不想孩子出生后,生活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家庭。
“傅北津,我没想跟沈怀宴上床。”
因为心里没鬼,颜雾越说越是坦荡,“我和沈怀宴已经分手了,我也从未想过与他破镜重圆。”
“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不会婚内出轨。”
“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会好好与你相处。”
“哪怕我们不爱对方,在我们婚姻存续期内,我也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呵!
又是不爱……
傅北津被她气得浑身上下直冒冷气。
气到极致,他又止不住凉笑出声。
颜雾觉得她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懒得继续跟他浪费时间。
她下床,就想简单收拾下自己后去成衣店。
谁知,她还没穿好拖鞋,他忽而狼一般冲过来,就死死地将她按在了床边。
“傅北津……”
颜雾想问他一大早的又抽什么风,他那带着疯狂掠夺欲的唇,就已经死死地堵住了她微张的嘴。
“颜雾,你是我老婆,你必须爱我!”
“说!你颜雾爱我傅北津!”
颜雾身上宽松的睡衣,转瞬就毁在了他手中。
他的吻,太野,太烈,太凶,颜雾完全无力招架。
她想说我还没刷牙,离我远点儿。
她这么张嘴,他不仅分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反而更狠地攻城略地。
真的,他们就刚确定关系时第一次亲吻,他手还稍微收敛一些。
后来他再亲她,他那两只手,好似剁肉的刀,恨不能从她身上剥一层皮。
颜雾难耐至极。
她知道,他向来固执,她若是不说爱,他动作只会越来越过分。
可,不相爱的两个人,怎么能说爱?
她无力地蜷缩了下脚趾,因为感觉太强烈,她眼尾都有些红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固执地开口,“傅北津,我不爱你!”
在他们恋爱三周年那晚,他抛下她,抱着顾情去车上激战的那一瞬,她就已经不敢再爱他了!
“颜雾,说,你爱我傅北津!你是我老婆,你必须爱我!”
“有病!”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过分,颜雾气得直喘粗气。
“我们两个人为什么会结婚,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
“傅北津,你快放开我!你又不爱我,凭什么要求我爱你!”
傅北津倏地抬起眼皮。
听了颜雾这话,他那双本就格外幽黑的眸,更是黑沉得仿佛携卷着惊涛骇浪、到处皆是望不到底的旋涡的深海。
他爱她。
可因为她心中只有沈怀宴,那一声爱,他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越发疯癫地磋磨她,手用力,用巧劲,寸寸逼迫她,“颜雾,为什么不能爱我傅北津!”
“老婆,说……爱我!”
不知道是不是颜雾的错觉,他喊着她老婆逼她说爱他时,她竟觉得,他声音中有一丝丝乞求。
她觉得有些可笑,青天白日的,竟生出了这种错觉。
他心中只有顾情,爱顾情走火入魔,怎么可能请求她说爱他!
意识随着身体浮浮沉沉,颜雾在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后,还是又说了一遍,“傅北津,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你!”
“不爱我……”
傅北津忽而笑了。
他那张如同斧凿刀刻的俊脸上染满了轻嘲。
他知道,她不爱他,是因为她永远都放不下沈怀宴。
愤怒、嫉妒、无奈……
好多好多种情绪将他的心吞噬,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