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没有认输。
就像众子弟不可能服他一样，他也不可能向周小宇低头。
但是张岩也没有勇气再和周小宇比。
周小宇的表现已经摧毁他的信心。
两秒钟画完一张一阶上品符箓，这是何等高超的技艺！
就算玄真老道亲自出手，也不过就是如此。
“对不起，师父，弟子给您丢脸了。”
张岩惭愧说道，退到一旁。
玄真老道神色冰冷：“玄明，这个子弟不是你的学生吧？”
虽然周小宇年纪和众子弟差不多，但不论符箓认知还是制符水平都远远超过。
如果一起学艺，不可能有这么大差距。
“怎么不是？”
“小宇哥当然是玄明老师的学生，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他是本地人，从小就跟老师学艺。”
“对，就是这样。”
……
玄明观主还没说话，众子弟就纷纷插话道。
他们跟玄明观主学艺时间颇长，知道观主性情老实，不擅撒谎，多半会说实话。
如果承认周小宇不是玄明的学生，那就等于他们还是被张岩击败。
周小宇击败张岩属于外人帮忙。
这样性质就变了。
周小宇自然明白子弟们的意思，就话道：“没错，观主是看着我长大的。”
玄明观主哑然。
这话没毛病。
他确实看过周小宇小时候。
玄真闻言脸色阴沉：“你倒是收了个好学生。”
“不过若说胜过我的弟子。”
“那还言之过早。”
“方彤，教这小辈做人。”
……
“是，师父。”
短发女子方彤应道，神色凛然的看向周小宇：
“你的水平值得我出手。”
“不过作为符师，想必你也知道，制符虽然重要，但是只会制符只能当个工具人。”
“身为武者，终究要以实力说话。”
周小宇道：“你就说你想比什么吧？”
方彤道：“符箓对决。”
听到这话，众子弟神色一凛。
符箓对决，就是双方以符箓进行比拼。
之前他们和张岩比符箓认知和画符速度，属于文比，不论输赢都不会受伤。
但是符箓对决就不一样了，真刀真枪上阵。
一旦中招，很容易受伤甚至丧命。
周小宇道：“你想怎么比？”
方彤显然早就想好了：“擂台赛。”
“只许用符箓，不许用武功，否则视为失败。”
“你我轮流攻守，一轮五张符，守不住即为失败。”
“不过我师父说了，不伤你们性命。”
“所以擂台赛使用威力最小的一阶下品符箓。”
“另外你不是画幅速度快，并以此击败我师弟吗？”
“我们不用已有的符箓，现场画符对决。”
“你怎么击败我师弟，我就怎么击败你。”
众子弟神色一震。
方彤已经亲眼看见周小宇两秒画完一阶上品符箓，还敢提出现场画符对决，可见有多自信。
周小宇淡然一笑。
方彤这么说，看似牛逼哄哄，其实耍个花招。
画一阶下品符箓和画一阶上品符箓用的时间可是天壤之别。
不过方彤敢提出这么比，显然在符箓对决上颇有本事。
倒是要见识一下。
“来吧。”
“好。”
子弟们把两张香案搬到沙地上，相隔十米远，然后在案上放好空白的符纸和笔墨。
周小宇和方彤分别站在两张香案后，各自提笔。
“我年纪比你大，修为也比你高，不占你便宜，所以你先攻，我守，请吧。”
方彤道。
听到这话，周小宇立刻明白，她是故意这么选择。
这个擂台赛，考验的就是防守一方。
因为是现场画符对决，所以防守方必须知道攻击方画什么符，然后想出对策，再画符破解。
这一切都要求在很短时间内完成，难度极高。
如果防守方做到，自然彰显实力。
看来这娘们也想像张岩一样，既获胜又装逼。
“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小宇道，下笔画了一张一阶下品火球符。
他画一阶上品符箓尚且只用两秒，一阶下品符箓自然更不在话下。
瞬息之间完成。
方彤紧紧盯着周小宇的下笔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