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下,若灵定不会多说,因为能傍上三皇子怕是求之不得的事。而且要是将军府出了个皇子侧妃,不是锦上添花。
“既然如此,就进府再谈吧。”若灵道。
一行人逶迤来至堂厅中。一路游廊曲径,亭台楼阁,无不透露精致贵气。一直以为聂宅够华丽的聂瑶,被眼前景观打破,在来之前三皇子府也不过如此,可能是临时住的,并未过多讲究排场。将军府让她发现自己认知断层了,这里如此,那皇宫不是……聂瑶幼时还读过一些书,书中有说道皇宫金碧辉煌,雄伟壮阔,书中终没有眼看的直接。只是后来聂忠阳只管聂明远,自己也会偷偷听课,可是还要照顾柳姨娘,根本没功夫认真学。这时候有些后悔小时候不懂事,柳姨娘让她代替弋妧上京,自己死活不去,不然这些都是她的。
下人上了茶,三皇子问道:“二小姐可在?”
“回三殿下,这真是不巧了,妧妧要在外几日。说起这事,聂家应也知,那时多亏了一位贵人才得此让妧妧健康长大,妧妧也是知恩图报的孩子。那老妇人孤寡一人,年纪又大了,她这会定是陪着老人家。”若灵说道‘健康长大’‘知恩图报’都笑着无意识扫过众人,停了一息在聂忠阳身上,而后转移。聂忠阳在第二下便知道在间接说他,他也只能面上带笑回应是有此事。
三皇子也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对这些不感兴趣,听弋妧不在府,逗留一会便告辞,众人皆送他到大门,目送离去。
“再妧妧还未回来前就劳烦就位先住南院,南院位属清凉,只是西院不可乱进。还有些事,三位自便。”若灵笑道。
说南院清冷不过是偏远冷清,草木充裕,到夏暑蚊虫繁多。
吟竹带着三人去了客房,安排妥当便回到主院。
若灵也没什么事,只是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但也不能放任不管。让人送些吃的用的,总不能亏待他们。又让人传话,说府中就只有女眷,也不方便一起用膳,况且聂明远也是血气方刚成年男子,不合适。
几日功夫,聂忠阳三人对将军府大致有了了解,白雾月与弋妧住在西院。聂忠阳想去西院看看弋妧有没有回来,还没跨进一步,被几个丫鬟拦了。聂忠阳收回脚,问了弋妧是否回来。丫鬟皆是不语,不讨论不说关于主子的任何事。
聂忠阳只得转身离去。
这一日,淳于濯锦送白雾月回府,碰见聂瑶与聂明远。聂瑶望向一对精致的人,一眼望去的白雾月一身青绿轻纱,腰间系着浅青色的丝带,更衬托得她肌肤如玉般莹润光滑,身形纤细。她笑容温婉而又静美,举止从容端庄大方。
聂明远脸上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但看到站在她旁边身穿黑衣,面目清冷,浑身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淳于濯锦,却看向白雾月有丝丝柔情。白雾月时不时与他保持距离,在聂明远看来,白雾月对此人并无感觉,所以才会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聂瑶此时不由的看淳于濯锦两眼发愣,聂明远上前走了几步,她才跟上。
聂明远出现打断白雾月二人交谈,白雾月知他是聂明远,故作礼貌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聂明远给她的第一眼便是此人要远离,虽他长相清秀,比常人略出色,可眼底那种野心勃勃与偏执无法掩饰,让白雾月十分反感。
聂明远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白雾月疏远的态度,依然笑盈盈地说:“在下聂明远!乃聂妧兄长。”
“原是妧妧的兄长。”又看向直盯淳于的聂瑶:“这应是聂瑶姑娘吧!”
聂瑶听到她的名,点头应道。
聂明远听她叫聂妧‘妧妧’,又猜测年纪,知她是白雾月,刚开始以为是来府上的。而后又望向淳于濯锦,友好的询问:“这位是?”
淳于濯锦眸似深潭,薄唇微微翘起,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讽之意。聂明远打什么主意,他一目了然。
聂明远见他一言未发,又见他一身华服,气势堪比三皇子,只是猜测,不敢断言。
白雾月道:“是七殿下。”
聂明远猜测到是皇子,没想是七皇子,谁不知他不讨皇上喜,被放逐在荒地多年,回京也屈指可数,这时候竟然在京!
聂明远与聂瑶二人忙行了礼。
淳于濯锦对着白雾月道:“白小姐说的那事,本殿应下了。等有了消息会派人告知。白小姐府中杂人多,小心为甚。”说罢转身离去。
白雾月听他答应了,知他为人不是世人口中那样残酷无情,改变了以往对他的看法。
聂明远二人还跪着,恰巧聂忠阳从外回来,见二人跪着,白雾月背对着一旁站着,他也见过白雾月一两次面。不知道的以为白雾月仗着将军府小姐对二人责罚。对于刚得到不少好处沾沾自喜回来的聂忠阳,见此语气冲了些,论年纪聂明远本就比白雾月大:“白小姐,我们家明远与瑶儿有什么做的不对不好的,与我说便是,他们还小,又是从乡里来的,很多规矩不懂。”
“他们自愿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