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下坠疼痛,她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白绪云,她有气无力的说道:“长兄不必担心,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春苓。”
“这怎么行!我去叫太医来。”
弋妧忙拉着他,肚子胀的难受,皱着眉:“没事,只是来癸水了。”
白绪云望向她染红的裙摆,一时明白了自己想多了,说了些话便走了,红着耳根离开。
春苓打了不少热水,见白绪云走的急,猜想弋妧应该不严重:“小姐,这是怎么了?弄这么多的血。”
“来癸水了。”弋妧虚弱的躺在那。
春苓急忙为她整理,给她盖好被子不着凉,又用热毛巾贴于腹部,又拿了热水给她,才让弋妧有了缓解。
弋妧庆幸自己让白绪云抱着,不然过河的话浸凉水,这时候定留下病根——痛经。
天渐明,皆起来干活,井边不少人围着,嘈杂一片。原是也不知谁将水井用大石头封上了,五、六个大汉搬了许久,后发现捞上来的水里泥沙很多,水根本没法喝。大家都在等着早饭,只能前往河打水回来做饭,费了不少时间,导致施粥也晚了半个时辰。不少人抱怨,今日多了一个馒头才堵住嘴。
井边很多人,有序的捞着泥沙,嘴里骂骂咧咧不断。
“真晦气,莫名其妙染了疫症就罢了,这百年的井还被人放泥沙。”
“可不是,现在又要捞,我想是不是镇子有不干净的东西?”
“要说不干净,就是那狗官,自从他来了这,就没消停过。”
“我听说有人昨晚看到了,有好几个人来着,扛着石头盖住井口。”那人低声说道。
“真的?怎么不叫巡逻的,这样我们也能轻松点。”
“我也听人说,说真的是真是假。”那人一听忙掩盖道。
……
弄净泥沙,人便散去做自己的事,春苓带那人去了侧院。
“这位小姐有事?”那人一路低着头来,也不敢看弋妧,底下的裙摆尽显面前女子华贵。
“你知是谁盖的这个井。”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弋妧坐在石凳上直言道。
那人眼一缩,眼珠左右晃着:"小的也只是听旁人说的。"
"听旁人说也行,你便复述一遍。”
那人皆是犹豫。
“我不过爱听这些罢了,你就当故事讲吧。”好似真的当评书般,啃起了瓜子,一声没一声的敲打着那人的心脏。
那人小心看了四周,低声道:“小的真的是听说。说是官府的人,小的还笑话他黑灯瞎火的能看清,他说就是那些在街上作威作福的那群人,他不会看错。就这些了,其他都不知。”
春苓带着他出去,那人急忙忙的离去。
春苓回来,沏了杯茶:“小姐,他们盖井必有用意。”
弋妧拍了拍手,喝了口茶水,接过春苓递来的湿帕擦拭手,起身往外去,春苓跟了上去。
这边,本准备吃完早饭后还有事的白将军随口问道:“今日怎如此晚?”
“回将军,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东西将井封了也就罢了,还往里撒了大量泥沙,只能绕远路去河里打水。”说话的是新提拔的副将。
白将军听出里面的不对,问道:“可有发现可疑人?”
"暂时没有。”
“你这两日把封井之人找出来。”
“是。”副将鞠躬应道。
白将军边起身往外走,边说:“去安济坊看看。”
副将看了眼桌上未动的食物,追了出去:“将军,要不吃些再去,那边反正有玉大人在,也不急于一时之快。”
白将军摆摆手,快步而去。
安济坊,玉生将药亲自分给病人,一村民放鼻下闻了一下,发出疑问:“玉大人,这药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样啊?”
“哪这么多话,我们家大人还能害你不成!”旁边有人呵斥他。
那人连忙闭嘴,但周围人看他表情不友善,玉生听到吵闹,过来问了缘由,平复大家道:“是本官的不是,没和大家说清楚,这药稍微加了几味药,味道冲了些,喝个两三副药方可病除。”
这几天折磨大伙可难受了,都是体力劳动者,整天躺着浑身不对劲,听到这个倒没人再说什么。
一太医说:“玉大人这几晚都没睡,只为大家能好,这药几位太医皆看了认定此药可行。”
太医如此说了,大家也再无反驳,纷纷端着碗,将药一口灌下,嘴上还不忘夸玉生是百姓的父母官。
“玉大人我有些事请教一下。”于县令从外进来,打破了和谐的气氛。
“行,去外面说吧,别打扰大家休息。”
“是是是。”
二人走到外面,于县令看了这边下人,下人立马遣散周围的人。
“玉大人,昨晚我叫人